容貌,除了那双似乎能看透人灵魂的黑眸外,是很传统的东方美人的长相,素净是久居高位的震慑力褪去后留下的唯一的形容词。当那双眼因为痛苦半拢起来的时候,眼皮上的一点红痣成了他最后的色彩。

心悸让他原本白皙的脸庞越发苍白,随着呼吸似乎能看下薄薄皮肤下青紫的血管。剑眉恹恹地随着眼皮垂了下来,像将要枯死的玉兰。他嘴唇微微颤着,飘摇不定的灵魂栖居在这副无力的肉体里,展露出祈求获得援手的渴望,可薄薄的毛毯似乎都会将他最后一点人气压灭。

段永言将他抱进了怀里,轻啄他的唇瓣。

他从未见过如此苍白无力的温雁,似乎连骨头都是空的,轻轻一折便会折断,如枯叶贴近水面,就连水位都不会涨上一分。

温雁疲惫地闭上眼。

夜晚很不安稳,好在以他的状态,半合着眼,时间就从他静止的身体中穿过了。

直到晨光熹微,他的状态才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