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只走完了一条路,可他们走了一下午。

分文不剩。

“段永言。”温雁忽然道。

“他们不该这样。”温雁的眸子里有什么在跳动,“我想改变这一切。”

段永言想起那一张张人脸:“不管你要做什么,我都在你的身边。”

你要盾,我便是坚不可摧的盾;你要刀,我便是无坚不摧的刀。

对初来乍到的段永言来说,这些事如同一段风景,是当地习俗的一部分,但他知道,对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的温雁来说,是同他们一样的人。

段永言的生活比温雁的波折要少,坎坷要少,他很难共情贫苦,但他能共情因别人置身火海而痛苦的温雁。

“原本我只想着成为中将,或者机缘巧合下成为大将,光耀门楣,完成父辈给我的使命。”温雁有些羞涩,但还是坚定地说了下去,“可我发现这远远不够。”

“我不能忍受自己看着我该保护的百姓水深火热,我做不到袖手旁观。”

“我知道,小雁。”段永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,“告诉我吧,你想要什么,我一定全力以赴。”

“我要王位。”

迎着段永言的目光,温雁再次重复:“我要登上王位,只有这样,我有实力改变这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