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雁搭上他的胳膊，轻轻拍了拍：“不疼的。”

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安慰人。

肩上不断传来湿润的触感，和皮肉黏在一起，很烫。

没有人说话，房间里只剩下Alpha轻声的抽泣。

“对不起.......对不起.......”他一遍遍说着，泪止不住地落在他的肩上，滑过脊背，消匿于段永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。

“你哭什么？”温雁不解，在他的认知里，伤的是自己，段永言没有任何理由哭泣才对。

“如果我再强一点，再早来一点，是不是就能保护你了？”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，像是要人安慰的小狗。

温雁想了想：“如果你指的是这道伤的话，除非你和我是同期士兵，不然不可能。”

脖子被轻轻咬了一口：“我不想你受那么重的伤。”

第四星系医疗资源稀缺，温雁没有伤在要害，自然没有使用修复液的道理，这道疤要不是段永言提起，他都快忘了。

“不会了。”

段永言以为温雁还要陈述什么破坏气氛的直白话语，谁料等来了一句：“我要留着命和你在一起。”

“你不会得太多了，说好的，我要教你。”青年声音懒懒地，“不然你被欺负了怎么办？”

嘴唇贴在他的后脖颈，段永言似乎还能感受到浅浅的凹痕，一想到自己之前对温雁做了什么，眼泪流得更厉害了。

哭到温雁都怀疑段永言是Omega。

“你怎么这么爱哭？”温雁忍不住道。

段永言的声音更委屈了：“你讨厌我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我就是想哭。”段永言将温雁抱得紧了些，脸紧紧地同他贴着，“一想到你受了那么多伤，眼泪就是哭干都不顶用。”

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。

等温雁洗了澡从浴室出来，落入眼中的便是这一幕：

黑发蓝眼的Alpha呆呆的坐在床沿看着窗外，手里似乎攥着什么，但被对方握得太紧，温雁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
他同他一起坐下。

水汽润湿了周遭的空气。

段永言整个人斜过来靠进他怀里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赶忙坐直，示意温雁靠进自己的怀里。

温雁不明所以，但看着段永言哭肿的眼，心一软顺从了。

从段永言的视角看过去......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
换做是温雁，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耗费宝贵的时间，他宁可多看几篇“空间跃迁原理和时空穿梭定论”。

Alpha的怀抱很温暖，温雁骨头发懒，一动都不想动。

夜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？温雁端详了半天，还是理解不了段公子的脑回路。疲倦地仰头想看看对方认真的表情，却对上了一双湖蓝的眼。

温雁：.......

对方将脑袋搁在他的头顶，像是抱着玩具的大型犬，说话都迟缓起来：“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
“什么？”他很给面子道。

段永言却没有第一时间给他，踌躇许久，最后给他打预防针：“这是我给我男朋友的。”

“你还想要谁当你男朋友？”

他小心翼翼摊开自己握紧的右手。

掌心的东西是温雁没见过的样式，金属薄薄一片呈祥云状，上面雕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纹路，底下缀着三个铃铛样式的东西，泛着微弱的红光，最中心是剔透的红色水晶。

“还记得沙蜃的核吗？我怕刻坏，找工匠雕了一个，可我还没来得及把它交给你，你就走了。”

“我说谎了，不管你是不是我男朋友，我都想送给你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