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段永言对视了一眼,默契地决定了分工手持长剑的段永言负责斩断触手,温雁负责用匕首把核撬出来。
然而实操并不如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核附近的触手比楼里其他地方的要灵活且密集,段永言只有一把剑,就是再怎么挥舞地快也很难应付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触手,而且嵌入核的地方肉壁的密度比其他地方大上不少,缪拉金属制作的匕首插进去竟然也感受到了阻力。
他艰难地切割着层层叠叠覆盖上来想要阻挡他的攻击的短小触手,下意识看向门口的贝拉米。
可惜对方仍然昏迷着,而从这里到门口至少需要三四秒,段永言明明只和他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,但人已经被触手淹没,温雁的背后就是蠕动的黏糊触手,他咬着牙争分夺秒。
终于,手下的核出现了松动。
“当啷。”声音很轻,但十分清楚。
手里的动作一顿,只见长剑摔在了地上,无数感受到段永言的弱势的触手接踵而至,一层又一层地裹挟,几乎把他裹成一个圆球,剩下的触手已经盘到了温雁的脚边。
触手粘腻而窒息,腿上传来钝痛,只一瞬,已经有些松动的核竟然有再次被肉壁包裹的趋势。
温雁不敢怠慢,咬紧牙关。
掌心的汗水让他几乎握不住刀柄,触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,如水蛇般锁紧。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,眼前的核逐渐模糊,像是有两颗,又像是一颗都没有。
另一边,段永言生死未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