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与自己牵着手的Alpha很不放心自己的同伴,说什么都要手拉手,给蜃创造了大好机会。

就在Alpha将要把脚踏进塔里的一瞬,他忽然出声:“你关注塔干什么?不是要拿第一?”

“我总觉得塔里有东西。”“温雁”羽睫轻颤,“我想看看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叫塔了?”段永言不吃这套,郎心似铁,“下小上大,全是疙瘩,不应该叫‘丑东西’?”他学着温雁的语气道。

“温雁”眉梢一挑:“偶尔嘴巴不毒你还不习惯了?找骂?”

“不。”段永言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,“要骂早骂了,他可不会大费周章地多解释一句。”

Alpha的声音很冷:“你是谁?以及他在哪里?”

“你发什么神经?”“温雁”皱眉。

“和他相处久了,有时候我也想当个暴力狂。”段永言手里的刀具挑起“温雁”的下巴,语气暧昧,内容却是不寒而栗,“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,但你是碳基生物总没错,所以......你有痛觉。”

刀尖陷进肉里。

“他比我温柔多了,我杀人之前喜欢先玩玩。”

割开的皮肉外翻,却没有流血。

“温雁”梗着脖子:“他在塔里,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具体位......”

心脏被一刀捅穿,奇怪的是“温雁”的尸身都还没倒下,就化成了一缕白色的烟,同雾气水乳交融。

不管那东西说的是不是真的,这座塔是非去不可了。

就是搅他个天翻地覆也好。段永言有自信自己能活着出来。

这座造型诡异的塔内里透着诡谲的粉,墙壁呼吸似地一起一伏。粉白墙壁上伸出一条条类似触手的东西,蠕动着包裹着人形物,像一个个丑陋的蚕蛹。偶尔有几条触手重叠,便能看出里面的尸体泛着青灰的死气,骨瘦如柴。

段永言一圈圈往上走,越到上面,人的面容越是鲜活,触手缠绕的也越发少,走到中上,被绑的人面色灰白,胸前的徽章不翼而飞,他探了探鼻息,大部分没了呼吸,有些呼吸微弱。

但段永言不是救世主,用长剑戳戳,见触手蠕动着要包裹长剑,利索地抽出,果断往上走。

越往上,构造越复杂,道路四通八达,但能走的路越发狭窄,段永言不得不缩着肩膀,以免被两旁的墙壁碰到。

忽然,一道影子一闪而过。

段永言握紧了手中的剑。

左边由无数个洞穴连接的道路再次闪过一道人影。

段永言干脆站着不动了。

那人又在前面出现。

几次下来,段永言总算有七成的把握那就是温雁,不因为别的,不仅身量像,侧脸像,警惕的眼神像,就是这无头苍蝇乱窜的举动都像。

他打定了主意先把人抓到再说。

要是还是那东西在搞鬼,他就.......就再杀一次。这次可不会便宜祂了。

在迷宫似的路中团团转的男人余光中瞥见另一个活人的出现,第一反应便是远离,可不管他走哪个方向,总是在原地转圈圈,过不去也逃不开。

莫非又是幻象?

温雁转头看了眼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,模糊地看见对方面无表情,阴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。

在这出现个活人就不对劲,更别提那人是段永言。

温雁有信心,段永言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。

迷雾浓得不正常,温雁知道自己很容易走丢,便紧紧跟在段永言身后。

可不知为何,一阵心神恍惚,回过神来,段永言就不在他身边了。

他知道以他婆婆妈妈的性子,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