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檀不想去回忆那些,“没事挂了。”

“檀檀!”宋宗博把人叫住,急急说:“孩子爸爸是谁?我看网上说是外国人?他和你们住一块吗?你现在在拍戏?”

一连串问题后跟着他做的决定,“你没有空照顾孩子的话可以送过来,多个人看着也好,怎么说也是我们宋家的孩子,正好你妹妹回国闲着没事,给她找点事。”

“她不是宋家的孩子,是我的孩子。”

宋檀说完这一句,直接挂断电话。

入冬,首都的风夹杂冷意,吹得人清醒,她收起手机,看着远处灯火出了神。

“父亲”这个角色太早离开,宋檀一直觉得它可有可无,没有自己也一样健康长大了,有梦想有激情对世界充满希望。

可三十岁的宋檀不是十几岁的宋檀,十几岁的宋檀也会怀念生活在家庭健全下的那一个自己,羡慕薛婉婉,羡慕宋宗博刚出生几岁的女儿,她常常想,为什么都是女儿,偏偏她一个人住,谁也没有?

国外没有国内那样严格,第一次产检时医生暗示是个女孩,宋檀动了恻隐之心,生下来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缺失的人生已然圆满。

在阳台待了一会,平复好心情转身,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抱着熊猫的小姑娘,睡眼朦胧,显然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