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和父亲再写请罪的折子,私下交给皇帝。
并找绯晚通融一下,别让宫里把这件事公开,悄悄掩盖下来,只记录罪妃虞庶人出逃不成暴毙病死就是了。
这一系列动作下来,希望能把事情的影响降低到最小。
虞望北知道事不宜迟,于是带着亲信亲自到京城内外的几个义庄里去找尸首。终于在其中一家找到了符合条件的,迅速装扮一番,盖上白布送回家安放。
当时已经接近天黑。
虞忠忙忙朝宫中递信,私下给绯晚,让她避着人禀报皇后,以及再报皇帝。
殷切叮嘱绯晚一定要表达清楚他悔恨教子无方,已经亲手打断了次子的腿。
宫中这日却早早闭门,严禁出入,递信也不好递。
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。
虞忠一面庆幸的同时,又忐忑不安,不知宫门紧闭跟虞听锦出逃有没有关系。
心神不宁等了一夜。
次日天不亮,终于有可靠消息传来,说昨日皇帝发了急病,才导致宫门紧闭,和虞听锦没有关系。
虞忠大大松一口气。
却是没松多久。
这口气又提起来了。
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纸条。
第490章 竟敢要挟他!
这个节骨眼上接到不明不白的纸条,很不好。
虞忠皱眉打开纸条。
发现上面写着:听锦母女已回归西街,赵夫人请虞大人过府一叙,若不来,听锦身份将公开。
虞忠惊。
赵夫人是谁??
虞听锦母女不是远在京城百里之外落脚了吗,昨天他派出去的人一路悄悄跟着,也随着她们落脚在同一家客栈,还分出人手快马回来报信了呢。
那些人打算等今天,母女俩再次启程出了镇子,再远远跟着。
等她们和老仆联系上,或者会和了,一旦遇到荒郊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,就把她们做掉。
再把老仆做掉。
虞忠听了下人的回报,心已经放下了一大半。
他以前没有直接谋算过人命,但这次,形势危急迫不得已,也没有办法了。
可是怎么回事……
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做这种事,却有纸条说,虞听锦母女又回来了?
虞忠连忙派人去核实,西街虞苏氏的宅子里有没有人。以及,再次询问昨夜回来报信的跟踪者。
两刻钟后。
他人已经在虞苏氏的宅子里了。
因为亲信来报,忌三太太确实坐在院子里,晒太阳呢。
“你是谁?”
看着对坐在虞苏氏面前的年轻妇人,虞忠觉得面熟,却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“虞大人,又见面了。当日还是您亲口吩咐,放了我的奴籍,让我离开虞府堂堂正正做了个良民。您贵人多忘事,不记得举手之劳了,但我还记得。由奴为民,我一直不敢忘了您的恩德呢。”
对方笑笑,又紧跟着道:“当然,我也忘不了,是我仗义执言,出于公道正义替昭贵妃娘娘说了几句话,证实她确实被虞庶人虐待过,才得了贵妃娘娘的提携。所以,我也永远记得贵妃娘娘的恩情,和我自己的良心有多珍贵。”
虞忠猛然想起。
这女子,是当日绯晚省亲回家,当众诉说虞听锦欺凌她时,那个出来作证虞听锦曾推她下山崖的婢子!
“原来是你。你嫁人了?夫家可好,当家的在哪里高就?若有难处,尽可告诉本官。主仆一场,本官可以替你做主。”
虞忠面色和善。
心里却开始惊疑。
这婢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