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过,他哪有心情做新衣服、穿好缎子,往年的冬衣拆洗干净了一样保暖,于是就作罢了。后来,虞夫人倒是把那几块料子都给了虞更衣,做了新被面。”

绯晚吸吸鼻子,哽咽道:“嫔妾一想到这里,就觉着虞大人这五百两银票必定凑得艰难,嫔妾若是生来父母缘分浅,又何苦与他赌气呢。

佛家说一切烦恼都是自寻的业障,幻象罢了。金子银子,却是实打实能帮人助人的。我给虞家还回去,等入了秋,让府里多添些炭火冬衣也是好的。”

萧钰深深瞧着她,眼露疼惜。

修长手指在她丝滑柔软的青丝间穿梭,动作温柔。

“你这样好的心地,他却不肯认你,偏看重恶毒的那个。”

绯晚泪眼盈盈,“兴许,真的是弄错了,也说不定。不然父母见了女儿,纵然十几年未见,也该有骨血决定的亲近感,可他们对我却没有。

又或者,十几年间虞家屡次被人找回女儿却都是假的,被骗久了便也寒心了,于是绝了寻女的念头,一心一意宠爱虞更衣罢了。因为失去过,便倍加珍惜她,宠爱太过纵坏了她……”

说到此处顿了顿,又是一声叹息:“倒也因此害了她。不知她什么时候能改掉性子,其实主仆一场,又很可能是姐妹,嫔妾很希望能与她手足相待,就像和吴姐姐、樱妹妹那般要好。”

萧钰语气里有嫌弃,神色也是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