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这一吻结束,苏昊都大步出门去了,李清卓还满眼羡慕地盯着苏昊的背影。

什么时候才轮到他啊。

这个虎族明明只是他的雌性的奴隶,都可以得到宠爱。

他是正经的丈夫,雌性都不亲亲他。

李清卓好委屈的。

奕瑾朝李清卓伸出手,“走吧,我们也去收拾东西。”

李清卓抱住奕瑾的胳膊,垂头贴上去。

奕瑾笑道:“怎么不开心了?”

这只小猫个头还没他高,真就是个小弟弟。

李清卓小声说:“你都不亲亲我。”

李清卓同苏昊一样,都不是宫里的人,对奕瑾的身份实际上根本没有太深的认知,他们只看到奕瑾温和好说话,敬还是敬的,但畏惧就没有几分。

并且他俩出身都低,自然也没受过什么严苛的教育,尤其是有关于男妃品行的教育。

简言之,这两人在奕瑾面前,胆子更大,更放得开些。

奕瑾听李清卓这么说,一笑道:“你啊,还太小。”

李清卓气鼓鼓,“我才不小!”

他都已经成亲了,是大人啦!

奕瑾抬手揉了一把他头上的毛耳朵,没再说话,带着人到了外面院子里。

仆人小厮正在收拾行李,廉贞亲自盯着。

收拾完后,奕瑾牵着李清卓,叫上廉贞一块儿上了马车。

陈县到荆州府的路都修好了,一路平坦,只要两天就到了府城。

陈县的田地之前被耽搁了,看不到几块好麦田。

但进了荆州府城的地界,放眼望去,全是成片成片的金色麦子,风一吹麦浪起伏,已经有农户正在收割麦子了,戴着草帽,顶着大太阳抢收,就怕天下雨,会来不及。

第二日傍晚,到得府城近郊,还看见了大片的玉米地。

晚霞漫天,城外的小村庄升起袅袅炊烟,有家农户刚刚收割完麦子,家里大人小孩抱着扎成垛的麦穗往家赶。

奕瑾他们一行的马车停在了村边。

奕瑾扶着廉贞的手下车,李清卓在后面跟着跳下来。

抱着麦穗的老汉一见他们,就哆哆嗦嗦地跪下了,其他年轻的汉子,半大小孩儿们见自家爷爷跪了,也一个个跟着跪下。

奕瑾亲自扶起老汉,温和道:“老人家不必多礼,都起来说话,别怕,我只是问问您家今年收成如何。”

刘老汉是害怕啊。

这一行人一看就是了不起的富贵人家,好几辆大马车,还有腰里挎着刀的侍卫,车上下来的贵人穿着绸缎的袍子,袍子上那暗纹还发光,说不定还是官老爷呢。

刘老汉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镇上的农官了,这会儿颤颤巍巍回答说:“今年收成蛮好的。”

奕瑾问:“那您家一亩地麦子收了多少斤?”

刘老汉说:“我、我家还没称,但指定比去年,不,比前年强。”

去年闹了蝗灾,颗粒无收,不能和去年比。

奕瑾让李清卓回车里拿了糕点分给小孩子们,语气更和气了些。

“那就好,村里有收了称了的人家么?您可知道他家一亩地多少斤?”

刘老汉说:“有、有,东头孙家的称了,一亩地四百多斤!”

一说起种地的事儿,刘老汉可就不慌了,“咱们今年多亏府城的大人派人来给治了灾,这麦子才有收成,不然要是换往常,闹了蝗灾今年根本没法种地,种下去就被啃光了。”

这个年月一亩地四百多斤已经是高产了,的确是大丰收。

“还是您家照顾得好,”奕瑾笑眯眯点头,又问,“那您家种玉米了吗?”

老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