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第五天,府兵里的飞禽族士兵回来汇报,说是前面就到了陈县,问还要不要往前走。
奕瑾说:“不走了,回去吧。”
那士兵却支支吾吾地,像是有话要说。
奕瑾眉头一皱,“怎么了?说。”
士兵说:“小的、小的看见那城门口,全是奴隶……人太多了,不、不太对劲。”
奕瑾说:“多去几个人,再去看看,打听清楚了来。”
那小兵和另外两个飞禽族士兵便化作老鹰,三人又飞过去,过来一会儿陆续回来。
“公子,陈县最近发现了一个盐矿,那县令把村里人都抓去煮盐了!”
“他还把人强行入奴籍!”
三个士兵都是满脸愤怒。
“田里的庄稼没人管了,很多田都荒废了!”
这县令所做的事情何止这些,鱼肉乡里,坏事干净,不知折磨死了多少百姓。
奕瑾和廉贞对视一眼。
陈县这县令胆子还真够大的。
也不知道帝国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,关起门来做土皇帝,一旦封锁消息,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。
奕瑾眼底透出寒意,命令道:“走,去陈县。”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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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说,昨天那个姿势,当然是谁都可以的嘿嘿。
再一个题外话,其实我觉着,站着do挺累的……
第20章 陛下有盐矿了
听小兵说的远没有自己看见的场面来得真实,也更觉凄惨。
如今快到六月了,田地里本该是满目青葱,庄稼绿油油的。
可这陈县的郊外,地里小麦稀稀疏疏,杂草丛生,种是种了,但根本没人管。
有的甚至根本没种,全是杂草,直接荒废。
经过一个村子,村子里十室九空,只有几个老人家和小孩子,脸上表情麻木空洞,成年雄性和雌性都被抓去盐矿上了,雄性开矿煮盐,雌性生火做饭打杂。
城门口,衣衫褴褛的奴隶被绳子拴着,监工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打在奴隶身上,催促他们快点走。
而城门前另一侧的石板路上,是一辆辆装满了盐的牛车,赶车的壮汉膀大腰圆,浑身横肉。
盐矿的位置在陈县西郊,巨大的盐山已被挖了一个边角,盐山脚下雪白雪白一片,一个个低矮的屋棚向外延伸,棚子外面驾着大炉子,每座炉子上都有口巨锅在熬煮盐卤水。
兽人们担着木桶,一趟趟去盐井里把卤水运到盐场上,倒入大锅中,一天要来回两百多趟,另一些则在山里砍柴,把柴拉到盐场,再埋头劈柴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。
盐奴每日领到的饭食刚刚只够吃饱肚子,经常因为干活不够快被监工鞭打。
大部分盐奴面无表情,如同行尸走肉般,只会机械地做着手里的动作。
偶尔有几个新来的,被打了变成兽型想反抗,可却会遭到一群监工们更毒辣的围殴,直到打到听话为止。
太过倔强的,直接就打死了拖走扔到乱葬岗
这里是人间地狱。
陈县的县令名叫陈施琅,兽型是只豹子。
陈施琅是陈县本地人,家族在陈县经营了几代,与其他商贾贵族联姻,族人众多,势力范围庞大,人脉关系盘根错节,在这小小的县城里,陈家一手遮天,整个陈县都是陈施琅的一言堂。
这县城里面房子盖得最大、院墙最高、门脸最气派的,就是陈家。
陈施琅知道现在朝中是什么光景,朝廷根本无暇管下面的小城,他在朝中有关系,每年往上进贡几万两银子,这钱可不是白给的。
那位大人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