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声音清朗,听上去朝气蓬勃。
等那少年说完,马上就有人接话道:“这法子好哎!明天咱们就办诗会!”
又有人说:“就咱们几个就行了吧?不用请别人,请他们岂不是白白给他们提供机会?”
“笨啊!你不请别人,等他们知道了这法子,还不是也会办诗会的,不如大方点儿,诗会办大些,同窗好友都邀请来,诗会名头越大越好,还能博个好名声呢。”
先前说话的少年就臊得脸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另一人道:“也幸亏永嘉不争,不然咱们肯定没戏。”
奕瑾眼神微动。
永嘉?
这是那个出主意的少年的名字吧?
果然马上他就听到那个清朗的声音响起。
“你可别瞎恭维了,再说这话我就当你是埋汰我,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,”
先前的少年便讪笑几声,举起酒杯来,“不说了不说了,喝酒喝酒。”
那一桌的少年们热热闹闹吃喝,奕瑾也就收回了视线。
这群少年也的确如奕瑾猜测的,都是官员家的公子,也都是适婚的年纪,从16岁到19岁不等。
毕竟是挑选神君,将来要担大任的,太小的不行,担不起事儿,太大的,基本上都已经成亲或是定亲了,也不行。
等到那桌的少年们吃完饭,三两离开,奕瑾便吩咐身边侍卫道:“你跟着那个叫永嘉的,看看他去干什么了,查查他的家世。”
左岩屿忙问:“陛下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?”
奕瑾摇摇头,“他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,怎么看上?选秀才刚开始呢,不着急,先观察看看。”
第70章 邢永嘉
到晚膳时,侍卫探到的消息就放在了奕瑾桌上。
那少年名叫邢永嘉。
祖上很是煊赫。
如今么,罪臣之子。
邢永嘉的祖父曾是内阁大学士,因党派之争被罢官流放岭南,他父亲当年是刑部尚书,也受到牵连,一同被罢官流放。
他祖母、其他两位爷爷都流放了,原本邢永嘉和他母亲还有他另两位爹也该跟着去的,他父亲心疼他母亲,托了朝中好友帮忙找了关系,最后让他母亲和二爹三爹还有几个孩子都留在了京城。
邢永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,大哥原本也是个大好青年,不大不小的五品官,自从家里遭了难,大哥也没了官职,就颓废了,成天借酒消愁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邢永嘉的二哥倒还好,因原本就没官职,喜欢做生意,家里当初家产被罚没,穷困潦倒,只剩下些祖田,二哥没气馁,想法子钻营,现如今开了几家杂货铺,挣的钱也够一家人花销的。
邢永嘉的二爹在工部的织染所任副使,从九品,没事时爱研究一下染料,三爹是礼部给事中,从七品官,没什么存在感,俸禄低,每天上午去点个卯,就没人管了,下午在私塾教书,挣点儿生活费。
邢永嘉今年十九岁,按照圣兽帝国的风俗,他本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,不过他自己不是太着急,他大哥二哥都还没成亲。
大哥那颓废的模样,人家雌性家没几个能看得上眼的,邢家二哥就想着他多挣点钱,到时候议亲,多给媳妇儿家一份彩礼,好歹把大哥带上,他俩也算能有个家了。
昨日中午邢永嘉和他那些好友吃过饭,就去了一个学堂,教那里的孩子们识字。
咦?
看到这里,奕瑾就来了兴趣。
学堂?教小孩子识字?
这个邢永嘉,好像很有点不一样啊。
第二天一早,奕瑾吃过早饭,出宫直接去邢永嘉教书的学堂,准备去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