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夏灯也没有敌意,顶多是事情太突然,我又对周末喜欢夏灯的点滴了如指掌,有一点为他不值,就下意识说了难听话。”

“嗯为他不值,那你刚才,冲下来,让夏灯道歉那个架势,好像是为我店里被弄坏的东西不值的样子,装出来的吗?”

“也为你的店不值,不冲突。”

“你现在冷静了吗?还觉得是夏灯的责任吗?”

“当一个错误观念被视为正确了很多年,是不能被轻易纠正过来的。”妹妹说:“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,历来不管原因,罪魁祸首都是女人。我即便知道没道理,但因思想被禁锢,很多认知蒂固根深,而下意识认为确实是女人的错。”

妹妹说完很久老板都沉默不语,只是看着夏灯车前的游风。

张恩惠这时从楼上下来,白着一张脸出了门。

老板才又说:“你那个朋友,你让他放弃吧。夏灯来时候,我问她跟那帅哥还有联系吗。我都没说帅哥是谁,她直说没有,就是说帅哥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已经有代表了。”

她停顿一下,又接着说:“游风在这边上学的时候,曾在我店门口捏着你那同学的脖子,用力抽他巴掌,让他别在夏灯跟前晃悠。”

“……”妹妹愣了一下:“竟有这么件往事?我说怎么那时候周末蔫了几天,要从明恋变暗恋。”

老板下巴点点夏灯车的方向:“看架势应该是跟游风好了。”

妹妹不说话了。

本来也是跟她无关的事,她就是闲得,告诉周末她看见夏灯了,又赶上夏灯被人骚扰,闹出了这一连串破事。

雨小了,张恩惠已经走到了夏灯车前。

老板和她妹妹却没再看热闹了,转身回到了店里。

游风一直站在夏灯车前,但没个反应,也没看她。

夏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正常生气应该是不理他,直接走,但她没有,就在车里看着他,淋雨。

她听见了游风对周末说的话,那时候他找了周末?难怪高三还没上一半,她就没再见过周末了。

他那个时候除了以她为中心公转,真的没别的事可做了吗?

她是太阳吗?

那他又是哪一颗星星呢?

还有,他是抽什么时间来学习的?半夜三更时候?

既然那么那么喜欢她了,又为什么弄得她这么疼?他是在用行动告诉她,男人的心和那根东西是可以分开的?

可是,

管不住那根生殖器的男人能管住什么,绝对确定的那颗心?

谁信?

她本来就烦闷,想到这些事,更不想看着他在车前站岗了,就要锁车门,开车离开,但张恩惠走了过来。

游风直接说:“打电话。”

张恩惠肠子都悔青了,不想看他。

为什么要拍一张夏灯被其他男人保护的照片给游风?游风知道夏灯被别人保护,除了怒火中烧、醋性大发,还能出来什么效果吗?

她挑拨人的手段怎么会那么低级……

雨越来越小了,街上不多的人也都收起了伞。

“别墨迹。”游风又说。

张恩惠的声音很小:“哥……别这样,他喝了含酒精的饮料,也不是故意的,而且也没怎么着她……他家外地到北京来做生意的,做得也不小,你要是把他怎么着了,他爸肯……”

“打!”游风打断。

吓得张恩惠肩膀抽动一下,慢吞吞地掏出手机,给刚才骚扰夏灯那男生打去。

电话接通,她没敢提游风,只叫他到这边来聚齐,说好晚上去台球俱乐部,他可不能缺席。

那男生犹豫了,觉得有点背,想回家避避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