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家家都是一样的。”

法国人几度欲言又止,想着不刨根问底了,但实在没忍住:“我能说,我不明白你的做法吗?”

游振东知道他的意思,轻吁一口气,缓缓道:“我那孙子,是亲眼见着他父母不要他的,他心里有怨。我没能力帮他回到小时候,弥补这些委屈,只能把你叫过来。”

“至少要让他知道他跟其他小孩一样,父母不是近亲结合。”

法国人理解了,但是:“那你儿子……”

“他不会复婚的,当时跟游风妈妈离婚也是怕她影响股票,他再在乎她,也不如在乎钱。说得情比金坚,我是他老子我不知道他?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游振东把拐棍放在椅旁,双手搭在桌上,整个人倏地变老:“我们游风以后就真的像风一样不回来了,也挺好的吧?反正他那对自私自利的爸妈也不要他,挺好的,就像风一样……”

游风回房间时,夏灯在摆盘,扭头跟他说:“在房间吃吧?不想出去了。”

游风走过去,都不是客房送餐菜单上的菜,是她出去买的?

夏灯把餐具给他:“明天去爬山吗?”

游风随便叉着食物:“你想去爬山?”

“嗯。”

夏灯以前是最不喜欢爬山的,他就约她爬过一次,太费劲,她今天跟转性似的,无非是想让他去释放一下。

想着释放了体力,心中烦郁也跟着释放了。

“好。”

他没辜负她的用心。

各有心事,都没吃很多,还没十点夏灯就跟游风说了晚安,睡觉去了。

游风洗完澡,打了两个电话才上床。上床后,他惯例搂住夏灯,像过去两个月的每一次,让她枕在他胸膛。

夏灯睡不醒,但还是凭意识把脸埋进他臂弯,攥住他衣角。

平安一夜。

夏灯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,说好的爬山全忘了,很好意思地睡到了十点半。

醒来游风没在床上,她也没找,去洗澡了。

站在浴室镜子前,她看着自己领口被拽大的睡衣,粉色的部位若隐若现。

她拉了下,这遮了还不如不遮……

她记得做梦做衣服来着,原来是拿她穿着的衣服开刀了吗?

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梦里会有做衣服的桥段,恍然意识到一件事,她是穿成这样,跟游风睡在一张床上一整晚的吧?

但,

一夜无恙。

她知道游风是绅士,但他们已经差不多同床共枕了两个月……

绅士到这种程度……

她也不是很想那种事情,但是自从上次那句“买套”之后就再没有过类似讨论,会亲但不会更近一步……

这应该……正常……吗?

昨天她昏头想安慰他,他拒绝,那也应该……是正常的吧?

可能是做梦做了太久,她冒出一些从前没有过的奇怪想法,还在手机上搜了男性病都包括什么。

刚打出来她就又关上了。

没别的事干了?

瞎搜什么?

想着赶紧清理掉脑海的脏东西。

游风买早餐回来见夏灯起床了,拿起手机,看下午的天气。爬山是没时间了,但或许可以去赛车俱乐部玩一会儿。

刚打开手机,购物软件推送了一条消息,给他推荐“男士重振雄风淫羊藿牡蛎持久充沛活力片”……

他突然就没心情去玩儿赛车了,沉着脸走到桌前,拿夏灯手机,打开搜索引擎。

果然,最近的搜索记录是“男性病里包括性冷淡吗?”

他登时上了火,摆着一张臭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