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到这里,本该结束了,游弋江偏偏要这时候去牵黎薇的手。

他那后娶的媳妇立马翻脸,站起来就骂:“怎么?这意思是你们以前离婚存在误会?现在误会解除了要重修旧好了?那你找我干什么?我就是黎薇不在时,你暖床的玩意儿是吗?”

她女儿也帮她说:“爸,我以为我们相处这些年,早已经是一家人了,但你们今天在这打哑谜,我跟我妈就像两个外人。如果没打算让我们融入这个家,当初为什么跟我妈求婚?”

游弋江听不进去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跟黎薇不是亲姐弟关系。

甚至想,他们是不是还可以在一起,如果跟现在的妻子离婚,再跟黎薇结婚的话,要怎么来游说众位股东。

那女人得不到回应,过去推搡游弋江,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,抡起包,砸了黎薇的头。

游弋江立刻把黎薇护在怀里,对那女人扬手就是一巴掌,很响。

那女人愣了几秒,捂住脸尖叫:“游弋江!我是你公开娶进门的老婆!你他妈想离婚你想得美!你看那些股东答不答应!”

她女儿扶住她,开始哭哭啼啼:“这个叫黎薇的不是失手害死了奶奶吗?那是你母亲啊!爷爷也还在这里,你怎么能再跟她在一起呢?”

游振东撑着拐棍,一直没说话,直到场面越来越乱,敲了敲地。

安静了。

片刻,游振东对游弋江说:“今天把她们母女俩也叫来,就是告诉你,就算当年的事存在误会,你也已经再婚了,男人不能总做不负责任的事。”

“可既然是误会……”

“没有既然!”游振东大声打断他。

游风看他们要处理这些破烂事很久,不待了,站起来:“你们慢慢掰扯,以后这种逼事别叫我,不想知道。”

说完,他领着夏灯离开了。

气氛太紧张,夏灯在包厢里时,呼吸都没有大声,不想露出一点存在感,尽管游风那“妹妹”一直对她翻白眼。

她没见过这种一家都是仇人的家庭,他们互相倒着难听、丑陋的话,看起来精神都不太正常……游风的正常反而成了一种怪异……

她突然有些心堵。

游风……

他竟然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,他不想告诉她他家的事,也是对这样的家庭羞于启齿吗?

还有法国人吐露的秘密,让游风的父母那么激动……

这又有什么样的过往呢?

游风情绪高涨,但面色沉郁,看得出很不高兴,但牵着夏灯的手一直没用力。他把他唯一的一点温柔,毫无保留地给了夏灯。

夏灯悄悄变换了姿势,改为跟他十指紧扣。

回到酒店,游风第一件事就是跟夏灯说:“我订了位置,等会儿带你吃宵夜。”

订位置……

他刚才在包厢里摆弄手机,是在订另外的饭店吗?

许久。

夏灯答应了一声。

后面他们就没再说话了,夏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,游风待了一会儿去洗了澡。

洗完,他打开浴室的门,但没出来。

房间太静,以至于游风“咝”的一声明显的传到夏灯耳朵。

夏灯走过去,看到他在用酒店的刮胡刀,可他早上出门时明明清理过了,根本没得可刮。

但她什么也没说,把他手里那把刮胡刀拿了过来。

其实他们在北京有很多房,但游风就是订了酒店,夏灯依他了,可洗漱包她带了,里边就有游风的刮胡刀。

彼此静置了半天,夏灯拉了下游风的手。

游风抬起头,看向镜中他的女朋友。

夏灯也看着游风,跟他对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