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只有在西澳,她和游风牵手走在一起,才会被当成猴看。

游风把夏灯带到一个小食堂,给她一卡通:“吃什么自己拿。”

夏灯接过来:“你呢?”

“你看着拿。”

“好。”夏灯走向取餐区,拿着托盘走了一大圈,拿了一点紫米饭和螃蟹腿,还有猪肉脆和两杯百分之百果汁含量的橘子水。

夏灯介于浓颜和淡颜之间,往往不锋利也不柔和很容易融于人海,也就是会普通,但她五官出类拔萃,单拎出来或者拼一起,都是刚刚好很亮眼,不腻也有辨识度。

她每到一个餐区都会有人看她,或偷偷摸摸,或明目张胆。要不就是跃跃欲试想搭讪。

这对夏灯来说早习以为常。

就像她随时随地都在被人要微信,她从来都能从容拒绝一样,再令人不舒服的目光,经历多了也不会有所困扰了。

游风不是,他越看越困扰。

虽然知道夏灯出门就会被各路眼光远观近看,心里已经习惯,但还是不能平静接受。

只是不能也没用。

他能将她私有,但不能将她深藏。

夏灯端着餐盘回到餐桌,放在正中间,给游风挑。

游风只挖了一点米饭,两条蟹腿。

夏灯看着他给自己留的好大一份:“碳水和脂肪,有点多了。”

游风把盘子推到她面前:“给我。”

夏灯就挖了好大一勺米饭放在他的盘子里,还有全部猪肉脆。

她不是故意拿那么多猪肉却不吃,是看到很多人排队,进门处的显示屏也说它是招牌。

但一份确实有点多了,吃这么多油胃肯定不舒服,到时候再跟她说不好受,要她晚上伺候他……

他做这种事可不要太得心应手了。

想着就又从游风盘里夹回了两块。

旁边座位的两个女生看见这幕稍有些神情动荡。

这自然的动作没处一年可做不来。

游风顾不上注意旁人目光,他一直在看着夏灯这些自然、乖的小动作。

他的唇角不自觉柔和。

他知道,夏灯控制摄入不是有容貌或身材焦虑,是体质不好,要防止摄入太多脂肪,影响造血功能工作。

她也很辛苦,可是别人不太理解。

还记得高二他们班值周聚餐,她因为没吃烤鸭,被孤立好久。

他们寒碜她保持身材是为了勾引男生,即便知道她只是贫血,也要骂她掀动同性竞争。

游风看着她,说:“我吃不了一份就不吃,不用担心我吃完了难受让你伺候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夏灯拿叉子戳着米饭:“我又夹回来,是计算后发现吃两块也没问题。”

“数学没及过格的人,算得准吗?”

“……”

夏灯不跟他吵:“算不出来就不吃,计划之外的事就不计划。”

游风知道她性子,但还是没来由的问:“我在你的计划之中还是之外。”

夏灯扒拉着米饭,一边想着他以前可不会这么问她,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句:“你是意外。”

不在我寡淡的每日里,也不在我偶然的计划中,出现的不合逻辑也没有道理。

更没道理的是,所有我不会做的事,为你都做完了。

但我不觉得你不可替。

你离开的一个月,我有很多疑问,但其实不告诉我,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在意。

夏灯的认识里,游风于她来说,就是这样,比不反感强点,但也没有很重要,只是因为磨合了太久,而养成了有他的习惯。

也许有一天他不在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