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从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。

游风过来把毛巾和发带、手环摘给了她:“再过去说两句就走。”

“嗯。”

球场上已经换了一拨人打球了,游风的朋友们也走了一些,剩下四五个,不知道说什么。

夏灯无聊地看了看手机,舒禾发了微信,说她最近会走背点儿。

她皱眉,正要回复,场上传来粗犷的一声叫喊,然后就有个不明物体从她面前飞了过去。

她还没看清是什么,被游风扯了下胳膊。

抬头看到他不悦的脸色,她大概猜到了,一扭头,果然是个球。

游风还没说话,他那几个朋友就去教育那几个“罪魁祸首”了。但也很温和,那群人看起来只是高中生。

他们连声道歉,一直说着“姐姐对不起”,弄得夏灯不好意思。

游风听见“姐姐”就烦,把他们轰走了。

他们拿上球,回了球场,打全场改成了打半场。

游风不待了,准备走了,但那头朋友还眼巴巴地看着他,显然是聊到了什么要紧的,没聊完,夏灯就说:“还是说完吧。”

她体贴他,他也不装,就过去继续聊完了,但有把她也带过去。

几个人礼貌地跟夏灯打了招呼,没一句逾越话。

他们聊得是一些专业内的东西,夏灯不懂,就回了舒禾的消息。

后面又不知道干什么了,就扭头看男高打球了。

其实球飞来时,她一点也不怕。别说没砸到,砸到去医院好了,害怕有什么用?

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自在。

可能是因为她昨天做的那个梦。

她梦见游风好像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依赖他,结合刚才那事,她顿时有股心虚的感受,于是在事情发生十分钟后,突兀地站到他身后,握住他的胳膊。

由于实在是突兀,导致游风的几个朋友全都看向她,目不转睛。

游风也扭头,问她:“怎么了。”

夏灯在被注视时就后悔这个决定了,但开弓哪有回头箭呢,游风都问了,她说没事那不更奇怪?就硬着头皮说:“害怕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怕……球吗?”有人探头问。

有人提醒她:“嫂子,可是那球没砸到你……”

“而且那不是十分钟前的事了吗?已经翻篇了,聊别的了……”

夏灯知道,后悔了已经,不想说话。

游风知道夏灯在难受,还有想贫嘴的,没让说:“别废话了都,拿上球滚蛋。”

“那行吧,改天咱们一起吃饭?”

“别改天了,就今天呗?”有人说。

游风牵住夏灯,要走了。

“去呗风哥,带上嫂子,我们还想问问嫂子有没什么姐妹……”

“不去。”游风看了夏灯一眼,坏人使坏,不用打草稿:“你嫂子害怕,去什么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怎么能这么丢脸呢夏灯……

上了车,夏灯也还在自我反省,安全带都没系。

游风给她系:“别想了,已经挽回不了了。”

不被提醒还好,他提醒,她就想说:“如果不是你要我依赖我,我不会这么丢脸。”

“我是让你依赖我,不是让你表演依赖我。”

“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。”

游风看了她一会儿,手掌托住她脖子,把她带到怀里抱住。

夏灯在他怀里,不说话。

“可能是我的问题。”游风轻柔地说:“你很独立,不是个时刻需要别人帮助的人,我应该尊重和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