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管!你又不游泳,你根本不知道难度!”

“我会,只是没那么脸皮厚,还去参加比赛。”

夏灯把他手里的糖拿回来,对着他比了一个叉:“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,绝交,一百遍。”

“好,我错了。”

“跟我说对不起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好,原谅你了。”

游风说:“你都这么快原谅别人?那不是天天被欺负?”

“没有啊,他们不会欺负我。”

“他们是谁?”

“我的朋友啊。”

“你有很多朋友吗?”

“我每到一个地方居住都会认识朋友,不过等我搬到其他地方,她们就不理我了。”夏灯说完又想了想:“好像是互相不理。”

“那你让我跟你做朋友,就为了将来搬离北京不理我?都是小孩儿就你心眼儿坏。”

“你瞎说!”

“我可不跟你做朋友,我看当病友就好着呢。”

“你怎么乱讲!”

两个小朋友在长椅上吵架玩,那个高大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走来。

夏灯正对着他走来的方向,看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,缩了下脖子,噤若寒蝉。

游风一扭头就挨了他一巴掌:“你检查完了吗就他妈瞎跑!”

夏灯害怕,但他一巴掌没打过瘾,又要上手,就不知道从哪儿借了勇气,张开双臂,挡在游风面前:“你不许打人!”

她一个小屁孩,有什么力量?男人一挥手就把她扒拉到一边去了。

游风本来都做好由他一股脑发泄完的准备了,看到夏灯眼角磕出了血,也不管了,过去拉起她就跑。

男人在后边一边骂一边快步地追。

游风拉着她跑到了医院对面,男人被红灯限制在了街这头。

跑进别墅区,游风就停下来了,牵着夏灯的小手,把她带去了他家在这边的别墅。

院子落满了枯树叶,亭子的玻璃门开着,塌和移动边几上都是土。

游泳池里有倒着的椅子和摔碎的花瓶的渣子。

游风打开室内的门,走上楼,翻出一个玻璃的盒子,拎下楼,往沙发区走,边走边叫夏灯:“过来。”

夏灯捂着眼走过去,被他打了手:“别捂着。”

夏灯看着自己手腕迅速红起来一块,抿着嘴不说话。

游风看见了,又说:“对不起。”

夏灯变脸特别好,这就好了,把脸凑过去让他抹药:“你们家的房子没人住吗?”

游风说:“以前我跟我爸妈住这边,后来我奶奶病了,需要一套挨着医院近的房子,这套正好,就给爷爷奶奶住了。”

“他们人呢?怎么又不住了?”

游风给她消毒:“我奶奶死了,所以不住了。”

夏灯想起来了,他提过这事:“对不起。”

游风没说话,继续给她抹药,手法显得生疏、笨拙。

“咝”

“忍着。”

“你轻一点啊。”

“我很轻了。”

夏灯不理他了,环顾起这套房,好多小孩子用的东西啊,都是他的吗?他爸妈以前很爱他?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

她觉得问他这件事可能不礼貌,爸爸也说过不要扎人家的心。

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,游风说:“抹好了。”

夏灯下意识伸手摸:“好快哇!”

“别摸,你洗手了吗?”

夏灯又放下手:“我这个眼睛是不是破相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就好,等我回去跟妈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