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虽然是出于关心,但覃舒妄知道不好,所以没什么要紧事,他是不会查看的。

但刚才,他联系不上怀年,莫名有些慌张,这才打开了定位。

覃舒妄现在十分庆幸他定位了怀年,阻止了一场本不该有的叙旧。

他的车停得不远,两人很快上了车。

怀年没急着系安全带,解锁手机就见屏幕上有23通周简的未接,他之前意识到周简无理取闹后就把手机静音了。

这人……

今天是怎么了?

他打回去。

周简明显在路上,周围能听到汽车喇叭声,但电话接通后,周简没第一时间说话。

这种和之前的连珠炮完全背道而驰的安静令怀年有些意外,并且,他甚至都没听到周简的呼吸声,就像是对方屏住了呼吸,这让怀年完全没办法判断周简现在是什么情绪。

片刻后,还是怀年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安静:“这是不想跟我说话了?那你接什么电话?”

“……草。”

周简如释重负地骂了声,怀年没有第一时间上来逮住他问在北城的那些事,那就说明他还什么都不知道。

怀年拧眉:“你今天在发什么疯?”

周简却问:“你跟你北城的同事还在一起?”

“没。”怀年睨了眼覃舒妄,“他先走了,覃老板正好在机场送人,我坐他的车回。还需要我回总部吗,周总?”

周简有些意外地噎了噎,但他很快说:“哦,不用,也……不是什么大事,那你下班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怀年收线,半侧身看向覃舒妄,“把程宇电话给我。”

覃舒妄没说话,沉着脸俯身帮怀年系安全带。

怀年下意识往椅背上贴,覃舒妄柔软的头发蹭在怀年下巴上,有点痒。

怀年又道:“你不想给我。”这句话怀年说得很平静,“为什么?”

覃舒妄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太明显,他也不怕怀年会觉察,扣上搭扣后,他坐回身,认真看着怀念道:“周总说你在北城的时候你很多同事都想追你,我怎么知道程宇不是?毕竟他表现得那么热情。而且,你还没答应我的追求,我会敌视一切潜在危险者,这是很正常的反应。”

这话多多少少夹带了些许撒娇和醋意。

怀年不免勾了下唇,心想周简还真是被覃舒妄给买通了吗?

不过,覃舒妄这是在吃醋?

想到此,怀年便笑起来:“程宇不是,你不是认识他吗?”

覃舒妄诚实道:“也就在酒吧有过一两面之缘,都算不得熟悉。”

这是实话。

当初在北城,怀年从来不会带他参加他们公司的聚餐或者联谊,当时覃舒妄以为是怀年公司追他的人太多,怕他不高兴。

但后来在海州相逢后,从周简的话里,覃舒妄得出了另一个结论。

怀年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熟悉他,因为他不希望他的父母辗转知道他的具体信息。

怀年一脸认真:“那我现在告诉你不是了,号码给我。”

覃舒妄不为所动:“等我回头问过周总再给你。现在,我们来说说你的问题。”

彼时,车子刚出机场停车场。

怀年没来得及将思绪转回来,覃舒妄便问:“之前你怎么回事?别拿绊住了那种蹩脚的谎言来搪塞我。”

“哦,是不舒服。”怀年难得老实。

覃舒妄下意识减速,他侧脸去看怀年:“哪不舒服?”

“那个时候可能有点心律失常。”怀年摸了摸胸口,“不过很快就没事了,也可能是机腹货舱的氧气含量太低,我在那呆太久了。”

覃舒妄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