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年笑起来:“别这么古板,又不是你们年轻的时候,非要结了婚才入洞房,现在流行试婚。”

陈工被小辈说得老脸一红,咳嗽两声:“我跟我老婆也是自由恋爱了,我也不古板!不过,你那对象看着还行,个高颜正,和你倒是挺配。”

怀年抑制不住笑意:“您还是有眼光的。”

“和我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。”陈工不谈工作就不那么正经了。

怀年笑而不语。

“对了,他做什么的?你俩怎么认识的?”大约是怀年对陈工的八卦没什么抵触,他一颗八卦的心得到了完美释放,瞬间“老父亲”感上头,“和你一样也是学霸吧?毕竟好学生都喜欢和好学生混在一起。他哪个大学毕业的啊?你俩不会是同学吧?”

陈工一连串的问题,怀年起初还回了句覃舒妄开了个酒吧,后来就顿住了。

这些简单的问题,怀年居然说不出答案。

他从来没问过覃舒妄这些最基本的信息,为什么没问呢?

是觉得不重要吗?

但他明明很喜欢覃舒妄,应该是很想了解那个人的吧。

这种仿佛在刻意避开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……

周遭空气宛若瞬间被抽去不少,稀薄得令怀年有些轻微缺氧,眼前的光影都有些虚晃。

陈工没听到回答,蹙眉道:“你不会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吧?那可不成我和你说……”

“这不是正在了解吗。”怀年抬手揉了揉有些不适的胸口,快步走到了前面,“先出去吧,感觉腹舱有点闷。”

陈工出了腹舱就和航空公司的负责人聊了几句,告诉他初检完成,让他把人飞机开进维修仓,他们明天会派维修人员过来开始对飞机进行分解。

他转身见怀年手搭在舷梯扶手上,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怀工。”他大步过去。

怀年抬头时极快将之前在腹舱内微不可闻的诡异情绪掩住,他轻笑道:“交代好了?那现在回总部?”

陈工却搓搓手道:“我还不走,有个老伙计在机场工作,我这就打算自行下班了,和他约好了晚上一起吃,你也一起吧。”

“我就不打扰你们老友叙旧了。”怀年从容拒绝,笑道,“我也有约。”

陈工恍然大悟:“哦哦,那就互不打扰了。”但他很快想起来,“可你没车啊,你怎么走?”

怀年道:“打车就行了,很方便。”

作别陈工,怀年顺着到达的出口一路往外走,正好有一个航班到达,通道瞬间挤满了人,说话声也是此起彼伏。

怀年有些轻微耳鸣,不知道为什么,从腹舱出来后他有些心绪不宁。

他为什么没问过覃舒妄那些事呢?

一想到这,他的心脏就莫名狂跳,他按着胸口做了两个深呼吸,摸出手机想给覃舒妄打电话。

有人匆匆自后面小跑过来,怀年刚拿出手机就被人撞到了手臂。

手机“啪”地摔在了地上。

那头忙回头: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他捡起手机递给怀年,在看清面前的人时,他脸上露出惊喜,“怀年?”

怀年与来人对视,一时间没想起来,就觉得挺眼熟。

“我程宇啊,不记得了?”

“哦,程宇,好久不见了。”对方自报家门怀年才想起来,这是他在北城的同事,陈宇是个质检员。

“真的好久不见了,手机,给。”程宇还了手机,拍了拍怀年的肩膀,“你不是去UASB了吗?当时好多人都羡慕你呢,你怎么会在这儿?你不会也是从北城飞过来的吧?我们居然在同一架飞机上?”

“不是,我刚从维修区那边过来。”怀年简短道,“我从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