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海浪般起起伏伏,仿佛与客厅墙上那两道影影绰绰的身影相得益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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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舒妄收拾完从洗手间回来时,怀年正坐在床上看邮件。

卧室暖气很足,怀年简单套了件覃舒妄的旧T恤。

覃舒妄略怔了下,他给怀年准备了衣服的,居家的、外穿的都有,结果他就拣了件他的T恤。

覃舒妄对穿的没那么讲究,尤其是夏天的衣服,通常不会太贵,大多穿过一个夏天就不穿了,或者会在下一个夏天的时候充当晚上的睡衣。

怀年身上的这件T恤因为洗了很多次,领口比新买来时大了不少,轻易就将怀年漂亮的肩窝露了出来。

覃舒妄单膝跪在床上便俯身替他拉了下领口,又将被子往上拉,试图盖住他胸口那片雪白。

“看什么?”他收住了想入非非的目光。

怀年的目光没从屏幕上移开,一心两用说:“我实习生的报告,他们去UASB了,因为时差问题,我让他们不要在群里聊,每天整理报告发我邮件。”

覃舒妄没打扰怀年看报告,他迟疑了下,悄声下床,从柜子里拿了只闲置的乳胶枕回来,塞在怀年腰后。

怀年终于看了他一眼:“我靠着枕头的。”

“这样更舒服些。”

怀年细微“唔”了声,继续专注看报告。

覃舒妄顺了本金融杂志翻了翻,从北城回来后,他用一部分钱开了Feeling Club,另一部分钱一直在投资,也算是没有丢掉他的老本行,所以家里最多的书都是金融相关。

不过此刻,身边的人清浅的呼吸声令他有些心猿意马,好半天也没翻过一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