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简与他错身走到病房门口,又想起什么,转过来道:“医院联系我是因为怀年紧急联系人一栏写的是我的联系方式。哦当然,我的紧急联系人一栏写的也是怀年,那只是因为刚来海州时只有我和怀年相互熟悉,出门在外是为了以防万一,你不要误会。”
覃舒妄有些意外周简会就这个郑重与他解释,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周简已经转身出去。
覃舒妄紧抿着唇,紧急联系人写的是谁重要吗?
一点也不重要,他覃舒妄又不是三岁孩子,还能吃这种干醋?
“怀年。”覃舒妄轻声坐下来,拉住了怀年的手。大约是因为还在打点滴的缘故,怀年的手上一丝暖意都没有,覃舒妄干脆用双手小心包裹住他的手给他捂着。
想着昨晚怀年差点从吧台栽下去,想着他一改常态说要提前回家,覃舒妄自责得不行:“我昨晚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家的,对不起,年年。”
床上的人忽地拧了下眉,他几乎本能想要将手从覃舒妄掌心下抽出来。
覃舒妄被他吓到了,他不敢太用力,只好俯身过去:“年年,怎么了?”
怀年有些难受哼了哼。
“年年!”覃舒妄去摸他的额头。
“走开……”怀年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他看起来很痛苦,“不对,不是……你不应该出现,对不起……”
覃舒妄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人挣扎起来,刚才还一切正常的心电监护仪直接飙升出了警报声!
他垂目就对上了怀年黝黑的瞳眸。
“年年?”
他是醒了吗?
怀年仰面躺着,就这么盯住他看了两秒,脸色苍白道:“你、你快出去,从我脑子里出去!”
“年年!”覃舒妄怕弄伤怀年,只好一面环住他的上半身,一面去按铃。
怀年剧烈挣扎:“出去!覃舒妄你……出去!”
覃舒妄的心口一窒。
护士很快冲了进来,见此情况又扭头去叫人。
护士长马上来了,覃舒妄见她往点滴里注射了一管针剂下去,底下的人才逐渐停止了挣扎,眼睛也徐徐闭上了。
覃舒妄按捺住疯狂乱跳的心脏,颤声问:“你给他注射了什么?”
“是镇定剂。”护士长瞥见怀年的手背,蹙眉道,“哎呀,滑针了。”
点滴也差不多挂完了,等护士长将针头从怀年手背退出,滑针周围已经肿起,还起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。
覃舒妄的手止不住地微颤:“不是说是工作太累导致心脏不舒服吗?他刚才为什么会那样?”
护士长“啊”了声。
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,刚才的护士带着一个医生进来。
医生入内便开口:“周先生……呃,覃老板?”
覃舒妄下意识站直身体:“蒋主任?”他没想到主治医生会是蒋顺。
蒋顺上前,目光扫过怀年的脸:“你……朋友?”
“男朋友。”覃舒妄忍不住纠正,“他心脏……我从没听他说过有这方面的问题,是因为工作原因?力度还是环境?严重吗,需要我做什么?”
他问了一大串,不停地捻着冒汗的指腹。
“倒是没有很严重。”蒋顺宽慰了句,他将手里的检查报告递给覃舒妄,“病人送来后是我接手的,当时他的心律一塌糊涂,我给做了个全身检查。嗯……检查结果一切正常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覃舒妄从一堆他看不太懂的数据中抬起头来,“什么意思?他刚才还……还很痛苦,心电监护仪都发警报了!”
“听说了。”蒋顺看了眼此刻一切如常的各种仪器,清了清嗓子道,“恕我直言,病人的情况不像是生理上的疾病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