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华拉他一把:“小覃,别愣着了,快跟上。”

徐雅兰和沈景珍一路上都在哭,说怎么看着这么严重。

“你去问问段主任,你快去啊!”徐雅兰推着怀储洋。

怀储洋道:“知道知道,你别急,等年年到了病房我就去。行了别哭了,刚才医生都说了,手术很成功。”

两个女人还在哭。

怀储洋一走,就剩下周天不停安慰她们。

覃舒妄这回回神了:“奶奶,您别担心,怀年不会有事的。”

赵玉华点头:“知道知道,医生都说了没事,你也别太担心啊。”

覃舒妄点头,面上没再说什么。

天知道他快担心疯了,要不是这么多长辈在,他也想抱着怀年痛哭一顿。

后来护士过来,说了句不要影响病人休息,徐雅兰和沈景珍才没再哭。

覃舒妄想了想,还是主动去外面给周简打了通电话,告诉他手术很成功。

周简很意外:“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?我爸妈没在?”

“哦在的。”覃舒妄也不好说沈景珍忙着哭,周天忙着安慰,只说,“她……在安慰徐阿姨。”

周简隔了会儿:“你声音怎么回事?你哭了?”

覃舒妄:“……”这不是忍着还没哭吗?

周简笑了笑:“怀年昨天给我打过电话,说是小手术没事的,等麻药醒来就好了,你也别太担心。”

“嗯,谢谢。”

怀储洋回来,也说没什么事,等醒来就好。

等待怀年醒来的时间,不比等待手术结束更轻松,反而难熬得很。

这次徐雅兰说什么也要守着,她搬了凳子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怀年床前,覃舒妄不好跟她抢位置,只能在后面站着。

怀年的手术用了将近五小时,他醒来时已经快傍晚了。

先是徐雅兰叫了声“年年”,然后她激动地扭头,“我看见他手指动了,老公!”

怀储洋本来在沙发上眯着,登时就醒了大半,揉着眼睛冲过去。

赵玉华和周天夫妇也跟过去。

一群人直接把病床给围住,覃舒妄不能强行跟长辈们挤,不过好在他够高,站在后面也能看到怀年。

“年年。”徐雅兰哽咽摸着怀年的脸,“年年,是妈妈。”

怀年终于徐徐撑开眼皮,他的眼珠子动了动,环顾四周,看了看每一个人,然后目光落在覃舒妄的脸上。

覃舒妄忙冲他笑:“年年。”

话落,他见徐雅兰站了起来,下意识往一侧站了些。

覃舒妄稍愣半秒,然后大步走到床边,小心握住怀年的手:“年年。”

怀年抬手试图摘掉氧气面罩,另一侧的周天忙帮他摘下。怀年的目光依旧盯着覃舒妄看,几秒钟后,他扭头看向徐雅兰,虚弱开口:“妈,他是谁?”

覃舒妄握着怀年的手猛地颤抖了下,几乎不可置信看着床上的人,刚落回肚子里的心脏此刻又开始不安分地狂跳。

所有人都本能看向覃舒妄。

徐雅兰见他的脸色倏地苍白,她一时间噎了噎。

“妈?”怀年又叫她一声。

徐雅兰张了张嘴:“他、他叫覃舒妄,你……”

“覃舒妄是谁?”怀年又问,“我家有这个亲戚吗?”

徐雅兰下意识抿唇,覃舒妄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,眼尾的那抹红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看起来有些令人心惊。

这一刻,徐雅兰突然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可怜。

“不是亲戚,不是……”徐雅兰忍住哽咽,弯腰说,“他是你男朋友啊,你忘啦?”

覃舒妄只觉得周围冷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