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年笑笑:“没事,来日方长,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好好的。”

寻嘉这会高兴了,点头道:“我也这么想的!怀工,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
怀年诧异:“嗯?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?”

“不是突然,我很早就想请你吃饭了!”寻嘉有点兴奋,“要不是你当初让我去口腔医院看牙齿,我和江医生还没见上呢!可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啊。”

原来是这事。

“用不着,你不是还送我酒吧打折券了吗?”

“那个券我拿是免费的,所以我想好好请你吃顿饭。”

怀年想了想,觉得也没必要拒绝他的好意:“那我找个时间。”

“好呀!”寻嘉特别高兴,“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,等你定下时间,我就好好准备着。”

“你做菜啊?”

“当然我做,你到时候去我们家,江医生可喜欢吃我做的菜了!”小孩儿还有些得意。

怀年应声,问他:“你现在要回厂区吗?”

寻嘉道:“我们不用回去了,等下跟着你们大巴回市区。”

大巴现在还不走,怀年的工作完成,但还有一些工人在收尾。怀年便提议找个地方坐坐,喝点东西。

寻嘉问:“怀工是想喝咖啡吗?”

其实喝什么不重要,怀年就是想坐一下,他的头不仅疼,现在还伴有一些轻微的眩晕。

寻嘉看出他的异常:“怀工,你是累着了吗?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
他后面半句话听在怀年耳朵里,像是掺杂着一些嗡嗡声,怀年努力想要听清寻嘉的话,他突然开始耳鸣。

“怀工?”

寻嘉大步走到他面前。

怀年的视线有些模糊,就看到那张脸在他面前晃,隔了两秒,怀年才意识到晃动的不是寻嘉,是他自己。他刚伸出手想抓住寻嘉的手臂,却抓了个空。

寻嘉慢了半拍就见面前的人像是被瞬间抽光了力气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-

不知道隔了多久,怀年的意识才稍微回笼了些。

眼皮沉得他根本没办法睁开,头依旧疼得要命,他恍惚听到有人在周围说话。

好像是妈妈徐雅兰的声音:“小简,你也糊涂吗?”

“干妈,怀年他知道的……”

知道什么?

后来又有谁在说话,怀年的意识开始涣散,渐渐又听不清楚。

这么恍恍惚惚又浑浑噩噩,仿佛隔了十分漫长的时间,怀年的意识逐渐清晰,他闻到了漂浮在空气里消毒水味道,右手那种冰冷感也很熟悉,是打着点滴的冷。

怀年试着撑了撑眼皮,然后看到床前趴着模糊的身影。

片刻之后,视线缓缓聚焦,他有些诧异:“妈。”

“年年!”徐雅兰忙俯身过来,她的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,明显是哭过,“你感觉怎么样?你吓死妈妈了!”

她说着又要哭。

怀年摸了摸她的脸:“就是累的,没事,而且我马上能休假了,别哭了。”

徐雅兰哪里管得住眼泪,哽咽道:“什么累的?你是不是摔到头了?什么时候摔的?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呢?”

怀年有点懵,环顾四周,发现病房里只有徐雅兰在。

“覃舒妄呢?”他问。

徐雅兰微噎,她明显有些排斥。

外面传来脚步声,接着周简和怀储洋一前一后进来,周简手里还拎着两只保温桶。怀储洋去周简租的房子里准备吃的,是周简送他过去的。

“醒了?”怀储洋大步走到床前,问徐雅兰,“让医生来检查过了吗?医生怎么说?”

徐雅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