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年,你很早就知道的,你不过是忘了。
至于他为什么忘,无非是不可能接受周简,但又不希望两个人的感情变得尴尬,所以他没捅破,尽可能地对周简好。
但现在,周简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。
这种感觉让怀年觉得特别不好受,周简说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,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指责的意思,但又好像每个标点都在准备着和怀年疏离,他被捶得麻木的脑袋还在轰隆炸作,却又十分怪异地感觉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。
可怕的安静。
晚霞淡入云层,斜阳余晖也终于收敛殆尽,天空蒙上一层灰白,仿佛在预告即将到来的黑暗。
玻璃房里的暖意也在逐渐消散,怀年窝在懒人沙发里的姿势有些僵硬。
周简没站多久,他看了眼腕表,轻声说:“我差不多回去了,你也早点下楼吃饭。”
怀年看着他朝楼梯口走去,他试图站起来,却发现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,他只好扭过头,艰涩
问:“保险箱里……是你给我的情书?”
周简回头瞬间,乌黑眼底闪过一丝光,他本来想笑着轻松地反问“想什么呢”,他不搞那些虚晃的浪漫,他其实很想跟怀年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他从小到大“写”给怀年的情书,比如那些鸡蛋,比如那些蛋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