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酥这边的床才刚铺好,房间门就被人打?开。
“回?来啦?”
“嗯。”
玄蟒将食材随手一放,目光便?牢牢地黏在?刚搭建好的地铺上。
后?月要被两只手臂紧紧搂住。
苏酥瞬间从这熟悉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蓄势待发。
“你、你......”雌性的声音难免带了些哀怨,“春天不是结束了吗?”
玄蟒其实很聪明。
他已经完全学会了人类的狡诈与诡辩:“但我现在?是人类,不是蛇。”
蛇在?春季发青,可人类......是无时无地。
苏酥在?迟疑两秒后?,严厉拒绝:“那也不行!”
玄蟒把?人抱在?怀里,就那么?默默地盯着?她,彷佛在?用目光说话“为什么?不行?”
哪有那么?多为什么?!
苏酥狼狈地撇开脸。
玄蟒又锲而不舍地将她的脸蛋捧回?来,躁动又小心翼翼地添吻着?她的唇角。
苏酥刚度过一个荒唐的春季,不论?身心都早已习惯某条蛇人的亲昵。
她的身子几乎是瞬间就软了。
“不行......”
到了这个地步,苏酥还?在?坚持,她的双手无力?地推拒着?玄蟒的胸膛,会说话的漂亮眼睛楚楚可怜地望向索求无度的凶兽。
“我、我受不了了。”
她真的到极限了。
真的很酸。
要不是异能者的恢复力?强,她今天都不可能站起来,只会蜷缩在?昏暗的洞穴,任由罪魁祸首帮忙添舐“疗伤”。
玄蟒的鼻翼动了动。
他已经嗅到了雌性突然散发的气息。
如同?饱满的果?荚成熟迸裂,溅出香甜软烂的浆汁。
“我帮你。”
贪婪的凶兽将属于自己的雌性摁下去。
他在?帮雌性疗伤。
伤势确实有些严重,不知何时变回?的竖瞳有些可怜地盯着?伤处。
这条蛇太直白了。
苏酥是接收了社会规训、知道羞辱的人类,道德如同?最坚硬的蚌壳,将最柔软的她牢牢地困在?其中。而玄蟒就是最野蛮冲撞、最直白炽热的兽类,只想着?如何掏空蚌壳,吃上最鲜美的肉质。
“嘶~~~~”
蛇信也变出来了。
握手楼的隔音并不好,苏酥再没有洞穴里那般肆意,她恨不得将声带彻底抛掉,从此变成哑巴、变成没有意志的蚌壳,如此才不会被逼得眼角溢出泪花。
太讨厌了。
苏酥踹着?某条不知餍足的蛇人。
“你根本没有治愈系异能......”却老是用这种方式骗她疗伤。
能有什么?疗效?
只不过是让她熟到快要从树梢上掉下来。
苏酥又哭了。
雌性柔软得像水做的。
玄蟒吻掉了挂在?脸颊上的泪珠,不出意料又被轻轻扇了一巴掌。
“脏......”
不脏。
夜幕深处,某栋握手楼才逐渐飘出葱油香味。
要是有人这会儿透过窗户往下看,便?能看出二楼的厨房窗户里,站着?一个赤着?上身、身材强壮的男人。
他已经学会了人类的烹饪技巧。
葱油饼稍稍有些焦,但也很好吃。
苏酥被抱坐在?灶台边的桌子上,双褪无力?地垂在?桌角边缘,嘴唇刚碰到热乎的葱油饼,便?娇气地皱了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