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佳忍俊不禁。
两人还?在说着悄悄话?,正跟同伴击掌的陈阔不经意地看了过?来,目光一顿, 热身运动过?后,心?跳也?难免会加快,他压低声音对同伴说:“我去休息下。”
说完后, 他拿着瓶早就见底的矿泉水,大步来到了章韵宜面前。
来看球的人不多,却也?不少,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。
章韵宜看他平复了呼吸后要?喝水,结果尴尬的事情发生了,瓶子里可能就只剩几滴,她刚好买了瓶水,二话?不说就仗义递给了他,“我这瓶还?没开,你喝吧。”
陈阔一点都?不别扭,很自然地接了过?来,轻松拧开瓶盖,仰头喝了几口,喉结滚动,缓解了嗓子的干渴后,他问她,“那你喝什么,我等下去买,橙汁还?是别的?”
“不用了。”章韵宜摇头,“好冷,我还?是去接热水喝吧。”
“行。”
还?没聊几句,场上就有人呼唤陈阔,“阔哥,该上场了啊!”
章韵宜没看到几个长得过?得去的男生,对看篮球也?没了兴趣,便道:“班长,你快去吧,我们马上就回教室啦。”
“好。”陈阔看了她一眼,点了下头,转身又?回了球场,小心?地将那瓶水放在他的厚外套上,似乎担心?别人会踢中,又?用袖子盖住。
章韵宜跟戴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时间还?早,便慢悠悠地往教学楼方向走,十二月份景色肉眼可见地萧瑟,但青涩稚嫩的学生们为校园添色不少,章韵宜正跟着广播放的情歌深情哼唱,暧昧让人受尽委屈,找不到相爱的证据~
小可爱们很喜欢玩匿名给人点歌这一套。
最近大概有人在失恋,在失意,广播里全都?是很让人伤心?的歌。
忽然,身旁一道很轻的女声打断了她,“以前没看出来,班长这个人挺热心?的。”
“嗯?”章韵宜偏过?头,看向戴佳,笑了笑,“是吧!别说你,我以前也?没看出来呢!”
“没看出来也?很正常。”戴佳说,“班长跟我们女生来往都?很少很少,话?又?少,我记得你之前就说过?他是闷葫芦,还?觉得成岩比他要?帅。”
“成岩?”
在别人看来,成岩是高?二下学期期末考之后才?转回原户籍地,所以停留在他们脑海中的是十七岁那张又?痞又?帅的脸。
可是对章韵宜来说,她上一次见到成岩,是在二十七岁时,是那个围着围裙,拿着锅铲,跟周安琪申请每月零花钱再提高?两百块的成岩。
最重要?的是,他还?一直琪宝琪宝的喊,恶心?死人不偿命的那种。
那次这两口子暖居请他们几个老同学,大家都?没吃多少,实在吃不下。
总之章韵宜绝不承认自己说过?这话?,这是造谣啊,她义正言辞地说:“不可能,我不可能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?,成岩跟班长比帅,我连一秒钟都?不会犹豫就会投票给班长,佳姐,你肯定听错了,绝对听错了。”
戴佳一脸欲言又?止地看着她,败下阵来,“行行行,是我听错了好了吧。”
是她不想较真去争辩,否则她肯定会赢,因为她还?有四个证人呢!
“佳姐,你踩雷了你知?道吗?”章韵宜被她这句话?逗得不行,“你要?是个男的,还?跟我说这话?,那你完了。”
…
上学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,一眨眼,就从清晨到了深夜。
陈阔提着两个热水壶来了开水房,他排在队伍后面,个子高?看得也?远,扫了好几眼也?没看到章韵宜,不确定她是没来,还?是已经走了,又?或者说她今天很有可能不来。
他心?不在焉地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