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骗你!”年轻男人回?忆起曾经甜蜜细节, 眼里?浮现怀念之色,“她说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, 说我幽默搞笑, 话还多, 她觉得特别好玩。”
陈阔想, 话多算是夸人?
“怎么分了?”他问。
年轻男人伤感地叹了一口气,但显然有的事每每想起, 依然无比火大,“因为这个?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太多了!”
咒骂了几句后?,他又看向陈阔,好奇问道?:“你呢?”
陈阔沉默, 不知道?该怎么说,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?绪,辗转反侧,焦灼烦躁,偏偏他心里?很清楚,这很不理智,也不清醒,但人的意识跟行为总是背道?而驰,他深受其扰。
“说说。”年轻人鼓励他,“你看,咱俩也不认识,今晚见了,以后?估计不会再见,说给我听,没事!”
陈阔想了想,也对。
他试着理清繁复的思?绪,缓声道?:“我们是同学,现在在同一家公司。”
“多好啊!”年轻男人说,“天天见面呢,还是同学,缘分啊!”
“我不确定?是对还是错。”
能说出这几句话,对他已经是极限。这才是症结所?在,是对,还是错?如果靠近,令她不安,甚至打乱了她的生活,这就是错,他做不到因为这一点私心,而将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。
如果是在大学时,哪怕是高中时,他或许都不会犹豫。
这句话在年轻男人听来有些深奥,云里?雾里?,“哦,你们公司不允许员工谈恋爱?”
陈阔笑了笑,没说话。
年轻男人手机响了起来,他摁掉,站直身体,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走出几步后?,年轻男人在黑色越野车前站定?,扬声喊,“哥们儿,就一破工作,你辞了算了呗!”
陈阔哑然,抬起手挥了挥,没一会儿,这条街,只有一辆车的车灯还亮着,他抬头看了眼寂寥的夜空,拉开车门,坐上驾驶座,缓缓离开。
…
章韵宜几乎整个?晚上都在烙饼,她根本?就睡不着!被徐诗诗说的恐怖故事吓到了,但她也不算迟钝的人,之前他给她买咖啡时,她就觉得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,因为他的理由很充分,之前他喝的美式是她买的单,他不过是还回?来而已。
她真被说中了,狠狠失眠,闲到将近些天的班级群聊翻了个?底朝天,还真是应了徐诗诗说的,只要她出现了,他就会在群里?现身,是偶然吗??
整个?晚上加起来她都没睡三个?小时,晕晕沉沉地爬起来,打了辆车前往公司。
在车上,她迟疑着给戴佳发了条消息:【佳,问你个?问题哦?】
戴佳也在上班的路上,坐车上啃着周锐清早起来煎的饼,回?复:【什?么?】
章韵宜深吸一口气,手指都在颤抖:【此条消息我发出去?后?一分钟会撤回?来,你要看清楚,我不发第二遍。】
戴佳:【?】
章韵宜:【就是……你觉得班长对我是不是有点儿?】
戴佳:【是啊。】
章韵宜:【?】
戴佳:【我之前想问你来着,但我忘了,他有点奇怪,是吧?】
公寓离公司很近,章韵宜还没来得及发吸氧的表情?包,车已经在楼下街边停了下来,她心事重重地下车,见还有时间,实在是又累又困,决定?先买杯咖啡续命。
刚到店里?没一会儿,身后?传到一道?熟悉的嗓音,“早上好,来买咖啡?”
她目光僵直,但一回?头,脸上灿烂的笑容跟之前无异,“陈总,早上好。”
陈阔一愣,为她这个?称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