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阔注意着时间,见差不多了?,让费世杰将体温计拿出来后?,又?很突兀地问了?这个问题。

费世杰昨天一天都晕乎乎的,连考试时的英语作文都不记得胡诌了?些什么。

可他哥们很关心细节,那能?怎么办呢,脑细胞全死完了也得想起来。

“哦哦,要不是?你问,我都差点忘记了!”

费世杰手捧着热可可,人也活过来了?,对在看体温计的陈阔挤眉弄眼,“昨天她跟戴佳都很关心我,我感激涕零嘛,就开了?个玩笑,喊了?她嫂子。”

陈阔前一秒还在为他已经退烧而?感到?放松。

下一秒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回过神来,来不及为“嫂子”这个称呼晃神,他缓缓地垂下手臂,平静地将体温计放好,既然都不是?病号了?,那么也就没必要手软。

“哎哎哎,干嘛”

费世杰都快被?他打懵了?,“靠!!”

陈阔抢不过被?他死死护着的热可可,但也有治他的法子,飞快地在书架上扫一圈,精准无?误找到?了?一本很厚的词典,在费世杰瞠目结舌中,抬手抽了?出来,翻了?翻,全都是?这胖子藏起来的钱,一百的,五十的,藏得很好。

“你干什么!”费世杰大惊失色,“我的钱!”

“说清楚,不然我都拿走花了?。”

陈阔的心也七上八下,拳头很硬,很想把口无?遮拦的人揍一顿,可在此之前,他最想知?道的是?她的反应。

在他的逼问下,费世杰没好气地说:“她就是?有点惊讶,也没说什么,还笑了?。”

陈阔眼皮在跳。

趁着他短暂分心的时候,费世杰及时抓住机会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本词典抢了?回来,死死地抱在怀里。

然而?抢回词典,热可t?可又?被?夺走。

陈阔忍着火气:“你该喝的是?哑药。”

他冷脸走出房间。

没走出几步又?转回来,气得一把将费世杰的头发薅得跟鸡窝似的。

一点二十分,陈阔就在博物馆门口等着了?。

他外型出色,站在那儿,时不时就会吸引一些人的注意,回头率更是?不低,几个女生?经过他身边后?还在小声嘀咕,主要是?讨论他是?不是?在等女朋友。

正方反方各持不同观点。

这场讨论不到?两?分钟就有了?结果?。

章韵宜跟戴佳不是?踩着点来的,一眼就看到?了?等候在门口广场上的陈阔,他太显眼,穿着黑色羽绒服,个子又?高,跟地标似的。

陈阔同样也看到?了?她们,准确地说,是?看到?了?章韵宜,她太显眼。

想起费世杰说的事,他迟疑了?一瞬,意识还未做出决定,腿已经着急地迈了?出去,大步向她靠近。

几个女生?仍然有意无?意地望着这边,倒不是?看帅哥,而?是?想要让话?题有一个完美的收尾。

“怎么是?两?个美女,那谁是?他的女朋友?”

“还用猜……”扎马尾的女生?眯了?眯眼,“肯定是?穿白?色羽绒服的小美女啦。”

确实不用猜。

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,他走过去后?,视线就没从章韵宜身上挪开过一秒,也下意识地走在她的身侧,“你们怎么过来的?”

章韵宜刚想回答,抿了?抿唇,忍着没说话?。

她现在浑身不自在,用她上辈子大学室友的话?就是?刺挠、不得劲。

戴佳体贴地回道:“我坐地铁,章韵宜坐公交车,班长你呢?”

她昨天晚上想了?很久,今天章韵宜是?想让她尽快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