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说着,又哭了起来。
张萍雅听她这描述,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,“你不是往言初一的水杯里下药了吗?怎么成了你自己中药了?”
她回想起之前言晚宁给言初一端水时,言初一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,后面言晚宁又拿起来的时候,估计是拿错了。
真是笨死了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“我不知道啊呜呜呜~妈妈,我以后该怎么办啊。”言晚宁哭着摇头。
张萍雅被她哭的头都疼了,“行了,别哭了,不就是一张膜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,去补回来不就行了。”
言晚宁这才止住哭声,“真的可以吗?”
“有钱,什么都可以,快穿上衣服,看言初一躲哪里去了!”张萍雅催促道,“找到她,送去京城晏家,我们家将有泼天财富降临。”
她一直在客厅,没有看到言初一下来,她一定还在二楼哪个角落。
“好。”言晚宁忍着双腿不适,穿上衣服,一起跟张萍雅找人。
但两人把二楼都翻了一遍,都没有找到言初一的身影。
“找不到,难不成她会飞,从窗户飞出去了?”言晚宁说道。
“她今天是奔着她妈的灵位来的,不可能这么轻易回去的。”张萍雅忽地想到什么,立马下楼,直奔地下室。
不出意料,地下室的门是敞开的。
地下室有三个房间,最里面那间是言亦川摆放前妻骨灰和灵位的。
张萍雅也是嫁给言亦川好几年后,才发现老公没有把前妻的骨灰埋葬到墓地,而是安置在家里,逢年过节都会给她烧香。
她为这事跟言亦川大吵过一次,却没用。
言亦川对亓依依虽然是一见钟情,但用情至深。
她要继续为这事跟言亦川吵,言亦川就会继续冷落她。
慢慢地,她也不吵了,因为活人永远没法跟死人比。
直至今天,张萍雅才庆幸言亦川把亓依依的骨灰安置在家里。
因为她就可以因此把言初一拿捏住。
“妈,这门是没锁的?”言晚宁推开房门。
这门平时都是上锁的,此时门也敞开着,说明言初一真的来过。
张萍雅连忙进去,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。
桌面上放着的骨灰盒和灵牌都不见了。
“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地下室?!”张萍雅气愤地说道。
“妈,现在怎么办?没了骨灰,我们还怎么拿捏言初一啊?”言晚宁着急地问道。
张萍雅却不着急,拿出手机,用新号码拨通了言初一的号码。
另外一边。
言初一开着车,见手机进来了一个陌生电话。
她大概猜到是谁,点了接通,开了扩音。
“好啊,言初一,算你有两把刷子,能找到你妈的灵牌。”张萍雅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里传来。
言初一看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用红布包裹的灵牌和骨灰盒,“过奖。”
“你也别的嘚瑟,你会使诈,难道我就不会吗?”张萍雅忽地冷笑道。
言初一眉头轻皱,还没有开口说话,电话里继续传来张萍雅的冷笑声:
“你以为我能这么大度,能容易自己的丈夫把前妻的骨灰安置在家里,逢年过节的给她烧香吗?”
“那你还是太天真了!”
“老言每次拜的骨灰盒,里面装的是我替换的石灰粉而已!”
“你那英年早逝的娘亲的骨灰,一直被我放在一个阴凉潮湿的地方。”
言初一一脚刹车,把车停在了路边,拿过副驾驶座上的骨灰盒,打开,里面躺着一小包石灰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