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没有权利去打扰他的私生活。

少年人的心动没有可以舒缓的途径,每当时意想到从此之后就会与江幸失去联络,心中的烦躁就不可抑制。

他今晚喝了很多酒,可还是没有解开半点郁结。

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爱而不得,所以发愁,过一阵就好了。

实际上时意爱了江幸很久,一点点积累的近乎发狂。

从入眼的国旗下讲话开始,到毕业典礼上笑容明媚的少年,三年,每一幕都刻在时意的脑海里。

江幸不是他爱而不得的执念,是他放在心海最深处的心肝。

“你就要走了?再玩一会呗,我们都好久没见了。”

时意把杯子里的酒喝完:“下次再聚,今天有点累了。”

“好,那你路上小心点啊。”

时意走出包间,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扰的他耳朵疼。

司机过来要一段时间,时意待不下去,忽然想起来在这里有一间房。

“时少爷,这边请。”

电梯在十七楼停下,侍应生带着他来到了房间门口。

十五楼以上都是专属房间,一层就只有两间,环境还算不错,时意小费给的很丰厚。

“谢谢时少爷,祝您今晚愉快。”

听到这话,时意拧了拧眉。

圈里的事他不参与,不代表他不懂。

门已经打开了,时意没表现出太多情绪。

把人请出去就是了。

心里的独白还没想完,脚步就已经停下了。

这是时意第一次住宿在银夜里,也是他后来每每回想起,都庆幸的一个决定。

许久未见的人跪坐在床上,周围的灯光照在他轻薄的近乎于无的衣服上,甚至能隐约看到他的内裤和胸前的两点红樱。

手腕脚腕都被绑着,黑色的皮质锁链,衬的他皮肤出奇的白。

时意做梦都不敢这样梦。

江幸的眼眶是控制不住的红,他只虚虚看了时意一眼,就垂下了眼睛,双手不安的搅弄着衣服。

他自己没有注意,但时意看到了。

他在发抖。

五分醉,时意这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。

他走前去,拿过在床头的钥匙,坐在江幸身边给他开了锁。

江幸的手腕脚腕上已经被勒出红痕。

时意叹了口气,动作很轻的给他揉着手腕,他没有问江幸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
江幸家里条件不好,他知道,但高考结束后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,不过以江幸的性格,会出现在这里,那一定是很大的变故。

他看着明明很不安的颤着睫毛却故作冷静的江幸,喉结不合时宜的滚动了两下。

“可以抱一下吗?”

江幸被他揽在怀里。

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人。

这一晚上,停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多,有玩味的、黏腻的,每一道视线都让他感到不适,猛然再接触到时意的目光,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。

“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?”

少年的声音清越,和他的拥抱一样温柔,关心却不越界。

一个月来,那么多变故,江幸都没有哭,被他这样清清浅浅的一问,却差点没忍住眼泪。

“嗯。”

江幸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哭腔,拧的时意的心生疼。

“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?”

柔软的躯体在自己怀里颤抖,时意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。

他退开一点,拿出手帕给江幸擦眼泪,“不想说就不说了,别哭。”

晶莹的泪花一颗颗砸在时意手上,砸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