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得知他们大部分都在善学院里待着不敢出门,只有嵇临奚每日去往酒楼,与那群人辩言为他儿子说话,虽此时心中烦闷不已,但也不免对嵇临奚多了两分看重。
殊不知嵇临奚此人表面上为他儿子不痛不痒辩上半个时辰,转头换了身衣服和脸貌出来就和他派去的人对战,直把他的人对得哑口无言,灰溜溜从酒楼里跑出。
事情发生第七日,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,酒楼茶楼人满为患,说书先生也赚得盆满钵满,连外面摊贩的生意也比从前更红红火火。
第八日,京兆府尹放弃打捞尸体。
第九日,民间出现了王驰毅和一众学子的策论文章,此时一很有名气的文坛大家见到王驰毅的文章,惊讶于这篇文章是自己在会试前被人请求润色的一篇,而请求他润色的人,正是相府中人。
……
早朝。
“回陛下的话,事情的发展就是如此。”
“那位死去的举人尸体历经八日仍未打捞到,且当时会试结束,参考人数三千多人,有一部分已经离开了京城,想要一个一个查清身份需要漫长的时间,况且这其中,此举人并非唯一一个自杀的,会试放榜当日,就已经有几个落榜举人承受不住打击选择自杀了。”
“如今难以验证死去的举人身份背景,原本只是京城内的文士学子求一个公道,直到丞相之子王驰毅公子那篇中试的策论文章传了出去,温先生说自己在会试开始前曾修改润色过这篇文章,说是相府中人所托,还将那日登记名册拿了出来,乃相府善学院里的举人苏齐礼,温先生家中小厮也验证了这一点。”
“现在不止京城,整个陇朝各处的州、城县,都有人联名上书要查清科举舞弊之事、肃清朝纲,或者重考会试,或者殿试设公,请陛下决断”
坐在帝王宝座上的皇帝不发一言。
片刻,他开口道:“举人自杀一案,继续查,至于他口中所说科举舞弊一事……”
“陛下。”已经有朝臣跪了下来,“那死去的举人不过随口一说,并无真切证据,若为此事大动干戈,以后每一次科举,有人落榜都来这一招,岂非坏我陇朝国本社稷?”
另有朝臣跪下,进言道:“陛下,科举乃我陇朝选拔人才之本,绝不能失了它存在的威信,如今全国各处皆有人上书求一个查清,若违背民意,让科举失了世人信任,才是坏我陇朝国本社稷啊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陛下!”
“陛下”
楚景觉耳边嘈杂,胸中闷得喘不过来气,一旁的侍臣太监于敬年敲一下旁边撞钟,浑厚的声音压住了众人嘈杂声,朝堂一下安静了下来。
等余音散去,楚景缓缓睁开眼睛,视线扫过不发一言的丞相、太傅二人。二人虽未开口,却已说尽口中言。
“行了,朕已有决议,科举舞弊一事,交由大理寺审查,务必审出个让天下万民信服的结果。”
在场的人精,都听出了圣上的言外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