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大好未来。
再一想嵇临奚比自己高的名次,忍不住笑了一声,高他又如何?在相爷面前立了功劳的是自己苏齐礼,再如何高他,也得被他踩在脚底
……
嵇临奚动手十分果断迅速。
一番乔装打扮,他成了会试落榜的举人,在酒楼中喊来酒水,今日酒楼里借酒消愁的文士极多,有的哭诉说对不起父母,有的哭诉说对不起家中一直操劳的妻子,他一副悲戚样子融入其中,毫不起眼。
只等将桌上酒水全部喝完,他猛一拍桌子,高声叫喊着:“我不服!我不服!!我不服!!!”
三声一道比一道更高的我不服,一下吸引来周围人的视线。
嵇临奚摇摇晃晃站起,将酒杯砸在地上,脸上神情狰狞凄惨:“我怎么会不中呢?我苦读了多少年,考了几回,次次都是止步于会试,明明老师都说我这次一定能中的!”
有人共情,来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别伤心了,只能说我们命不好运不好,下次再来吧。”
听完他的话,嵇临奚喃喃自语:“是啊,命不好,运不好,怪我们只是平民,家里没有当大官的爹,若是我爹是大官,就能从那些礼部的官员口中打听来题纲,也怪我家里没钱,请不来人给我写一篇好文章,都是我命不好都是我运不好!”他忽然伸手抓住面前的人,狰狞的神情吓了对方一跳,“可是凭什么!”
“你看那张皇榜,待在上面的都是什么些什么人!三百人,足足有两百多人都是官宦子弟!只有二三十个平民能挤在里面,甚至还有十个都是丞相府善学院的,一甲更是全部被勋贵子弟包揽!”
“沈二公子我认了,沈二公子才名远扬,他拿一甲,我心服口服,娄小郡王拿一甲,我也认!他在浙州也是顶有名气,可是王驰毅,他算什么东西?”
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他流泪冷笑着道:“他分明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在府中欺压下人,在外面流连青楼,整个京城谁都知道他能过了会试考得一个三甲都算不错了,却是这样的人进了一甲?!”
“不过是靠着他有一个好爹,拿到了会试内纲,请人给他写了一篇好文章罢了!”
参考会试的平民学子大都来自京城外面,对京城这些大官之子不甚了解,偶有几个京城的虽有猜测,却也不敢吱声,哪想今日有人这么胆大,竟将此事直接说了出来。
人群一片哗然。
“什么?你说的可是真的?!”
“那一甲的王驰毅居然是丞相公子?!”
“是啊,沈二公子沈闻致和娄小郡王的才名我都听到过,所以看到他们在一甲一点都不意外,那王驰毅倒是没怎么听过,还以为是哪里的厉害人物,如果他是丞相的儿子,就说得过去了,哪个爹能不为自己的儿子忙碌?”
随着嵇临奚醉酒后痛苦激昂的控诉,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酒楼里观看这场热闹,甚至还有京城本地的人作证他说的确实是实话,说那丞相公子平日里没什么才气,是京城青楼的常客。
嵇临奚痛苦地扫视着众人,“那日我被好友拖去青楼想见一眼京城的花魁,亲耳听到那位丞相公子放言,说若不是沈二公子和娄小郡王下场,他还能让他爹给他捞个状元当当,与他一同的好几个不知道身份的官宦公子,有的也说自己问了点内纲,下场拿个二甲试试水。”
“我恨我当时为什么胆小不去报官!更恨我为什么不去敲京兆尹外面的锣鼓求人给我做主,我以为只是几个人我也有能力过得了会试,我的才华我的抱负不会被淹没,可我不知道有一个人科举舞弊就能有十个!有一百个!”
“当初同窗说让我去借息钱,说以我在乡试的名次只要找到官员拿钱换一个举荐到相府善学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