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嵇公子若是通过了乡试,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吗?”望着他在外面努力的样子,赵韵忽然问了句。
赵父前段时期手不小心受了伤,一直在休养,听到女儿这么问,回道:“乡试过了,是要去京城参加会试的,听说过了会试,若是一甲进士及第,还能留在京城。”
“京城……”
那位公子,就在京城。
嵇公子若去了京城,是不是就能看见那位公子了呢?
本将那位公子忘记得差不多只在梦里偶尔梦见的赵韵,因为嵇临奚的再次出现,又频繁想了起来。
她平日里依旧和以前一样,安稳爱笑,只偶尔会沉默下来,盯着嵇临奚的身影发呆,这样的举动落在赵父赵母眼中,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女儿对嵇临奚有了爱慕之意。
女儿不在身边时,赵母蹙眉:“韵儿不会真喜欢嵇公子吧?可我看嵇公子,没有那方面的想法。”
那嵇公子一心只备战科举考试,每日除了送鱼算帐,其余的时间都埋在书和纸卷里去了,看起来再刻苦得不行。
赵父神色沉默地思索着,并不说话。
“可这嵇公子,确实是可靠之人……”赵母又道,“若是他亦对我们韵儿有点心思,把韵儿托付给他我们也放心,不过韵儿的过往是他知晓的,只怕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……”
赵父赵母也只是寻常父母的心态,爱女儿便想着她找一个好人家,眼下这为他们工作的嵇公子,生得一副好相貌不说,也能干,亦是用心读书,有考中举人的苗头,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女婿人选。
为了女儿,他们决心试探一番。
在饭桌上时,赵父给嵇临奚倒了一杯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爹,不是说你不能喝酒吗?”赵韵皱眉。
“就喝今日这一次,我见嵇公子实在心喜,想与他喝两杯。”
赵韵拿自己爹没有办法:“那不能喝多啊。”
“行,不喝多,不喝多,就喝两杯。”
长辈要喝酒,嵇临奚自然是奉陪的,他端起酒来,压低杯沿与赵父轻轻碰了碰,“我敬赵伯父一杯。”
一口酒下喉咙,赵父佯装酒意上头,赞赏嵇临奚:“嵇公子气质出众,人中龙凤。”
“不知嵇公子这样的人物,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
喝了酒的嵇临奚,顿了顿,而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薄红:“在下确有喜欢的人。”
赵母一愣,随即笑着好奇问道:“没想到嵇公子还有喜欢的人,是个什么样的人?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,如果是我们认识的,也好牵线搭桥。”她这话里已经有了几分暗示的意味。
嵇临奚握紧手中的酒杯,仰起俊美面容闭了闭眼,“我喜欢的人啊……”
美人公子的身影浮现在眼前,他的喉结肉眼可见的鼓动了下。
“他肤如白玉,貌美动人,有如仙人一般……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身份,贵气至极……”
听完嵇临奚的描述,赵父赵母就知道不是自己家的姑娘了,他们下意识去看女儿,却见赵韵也听得十分认真,还好奇道:“听起来倒像是高门大户的千金,怪不得嵇公子喜欢。”
“若是我,我也会喜欢的。”
唉,她喜欢的那位公子。
也是如嵇公子说的那样,和仙人一般,亦是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身份,无比贵气。
两人在同一时间,发出一声叹息。
叹息完后,嵇临奚道:“我现在离他还有很远一段距离,只望科举高中,能走进他的心里。”
赵韵眼中露出几分艳羡。
嵇公子还有希望能通过科举高中走到那高门大户的千金面前,她却只能将那位公子埋进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