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这才疑惑道:“何事?”
换作旁人,此时定是瞻前顾后,犹犹豫豫,燥红着一张脸说出来意。
嵇临奚却是笑眯眯的,“我刚才听你说你不想写你的课业,这样吧,我给你写,你给我钱,你看成不成?”
那人瞳孔一震,而后往周围看了看,将嵇临奚带到更隐蔽地方,“真,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你给我一本你之前的课业,还有笔墨,我模仿着来,只要字不是特别好,六分的相似度我还是能达到的,夫子若是问,你就说最近手腕酸痛,写字不如以往便是。”
“你要担心我骗你,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?”
连最担心的字被夫子认出来的问题都解决了,学子咬了咬牙,“那你……你收多少钱?”
嵇临奚刚才已经不动声色扫了一遍这人全身,对对方的家境心里已经有了数,报出一个略高的数。
“……太多了些吧?”
“好讲好讲。”嵇临奚一副很好说话的姿态,将数往下压了压,“这个数如何?”
“不能再少了,兄台,你我都知道,夫子的课业不好写。”
交易达成,学子偷摸去取了自己的课业和嵇临奚要的纸送到嵇临奚手里,待到第二日清晨,他拿着写完的课业翻了翻,面色雀跃不已:“和我的字差别确实不大!”
便将钱交到嵇临奚手中,正要离开时,嵇临奚抓住他的手,一副可怜神情:“是这样的,兄台,我家中母亲重病,父亲瘸了一条腿,我也是没法子才想到给人写课业挣一点钱,以后若是有人,你偷偷介绍给我,你什么都不用做,我们二八分,你看如何?”
学子闻言心中一动,挣扎半响,答应了句他一句好。
嵇临奚松开他,连胜道谢,活像眼前人救了他性命一般,神色中满是感激,待到离开后,他拍拍袖子,神色淡去,思索着想能挣多少挣多少吧,还能白嫖笔墨写自己的课业,等到书院放了田假,再去找别的赚钱路子。
唉,美人公子的聘礼没能攒到不说,还倒把美人公子给的赏金差点花完,嵇临奚啊嵇临奚,你还是不够努力啊。
他幽幽叹了叹气,感叹完,迈步去往课室了。
……
时间眨眼而过,眼看就要到了放田假的时候,这中途嵇临奚去县学考了几次试,院里的考试也稳定在前列的排名,托给别人代写课业,他身上的钱去得没那么厉害了,还囤积下来一小沓纸卷,只不过代写课业这种事,不出现还好,一出现就会有人抢生意,如今书院里已经有好几个偷偷摸摸给别人代写课业的学生。
不过嵇临奚也不在意,因为他打算从中抽身了。
给别人代写课业这种事被书院发现,虽不至于失去科考资格,却也是要被当众惩戒一顿的,若是怀夫子知道他在其中,还是他带的头,不得把他训个狗血淋头?书院惩戒外加夫子训斥也就罢了,若是还要收缴钱财,那自己不就白白忙活一场了?
他是个知道当机立断的人,与原来联系的学子说自己病的娘死了,残疾的爹挂着娘也跟着去了,没了挂念要一心学习不再接代写课业,想着对方好歹帮了他一点忙,提醒一句对方,让他也不要接了,就自顾自继续埋头苦学准备迎接乡试。
果然,待到书院末考,因为忙于备考末考和迎接乡试,很多学子都请了代写,夫子们眼睛又不瞎,这么多的字迹不对,还能不发现问题?
一番严查,参与进此次课业代写的学子都被山长当众训诫,那些通过代写课业赚了一点钱的学子,虽没被收缴获利的钱财,却被山长罚做下学期两月的卫生,一片唉声载道。
怀修永见里面没有嵇临奚,甚是满意,还私下叫来嵇临奚一番表扬:“不错不错,这次课业代写,书院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