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太子身边有王相或者皇帝的眼线,他这两日对太子的亲近那眼线都看在眼里,太子才叫他如此做。

明白过来,柔情充斥满腔,几乎要化为水一般溢出。

他忍住握对方手的冲动,轻声道:“小臣知道了。”

他的殿下如此温柔纯良,如高处枝头初初绽放一点柔软花瓣的花枝,叫他这样的小人可如何是好?

他本想爬高采撷花枝,独自享有这份美丽,现如今见这花枝周围满是厉雪风霜,花枝在空中独自颤动,却忍不住心生爱护之意,想抬起袖来,为祂遮挡那雪与风霜,看祂灼灼盛开。

为何要待我这样的小人这般好?

我又要如何去回报你这样的恩情。

从邕城到京城,又到边关。

也只有献上他努力搓洗的一颗小人真心,妄图得到对方青睐。

若真有那一日。

他嵇临奚纵是死,也心甘情愿。

快一百章了,还没真正接过吻,捂住哭泣的嘴巴。

码字码到一半,我有一个绝妙的小剧场。

码完字,我的情侣小剧场呢?他去了哪里?

不管了,想到再写。

??[95]第 95 章

“小臣又输了,殿下棋艺卓绝精妙。”

“嵇御史亦是颇有天资。”

嵇临奚心中一甜,见楚郁脸上露出几分疲惫,体贴温情道:“现在时辰晚了,殿下累了一天,快早些休息罢。”

楚郁也没有推辞,说了声好,

一阵风从窗外吹来,他忽然咳了两声,嵇临奚马上起身要关心他,楚郁摆手示意他坐着别动,往怀中摸了摸,而后腾出手,无奈询问嵇临奚身上有没有手帕。

嵇临奚忙摸出一张帕子,递到楚郁身前,殷勤道:“殿下请用。”

别说一张手帕了,他来太子院子里的时候,怀里揣了一沓。

见不是自己原来的那张帕子,楚郁眉头微微一皱,又很快松开,接过捂嘴轻咳两声,而后轻声道谢:“多谢嵇御史。”

正巧陈德顺踏进房中,他吩咐道:“陈公公,嵇御史还受着伤,你送回他住的地方罢。”

“喏,殿下。”从外面回来的陈公公走上前来,搀扶着嵇临奚的肩臂,嵇临奚忍住心中不舍与楚郁告别,这才靠着陈公公的搀扶,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。

一路上,陈公公对他颇为关心,言辞里也是委婉夸赞太子,想让他站在太子那里。

嵇临奚也确实听得出来陈公公是关心太子的,但连他站在太子一方也不知道,还自作主张为太子拉拢他,可见陈公公并不得太子信任。

于是他随便敷衍了过去,等陈公公离开以后,坐在冰冷的床上撑着床尾,思索着怎么利用边关这件事,让自己更上一层楼。

他确真心为太子而来。

想看心上人在边关过得如何,想更靠近心上人,更讨心上人欢心。

但他也会想着什么都要,不会说放弃对权力的追逐。

王相和西辽显然有勾结,而太子已经猜到了这一点,又或者早有怀疑。

粮草本是王相准备送到西辽手中的东西而非送到边关军营,如今单良平和西辽的人已然失败,太子胜了一子,他若就这么直接回去,加上单良平寄回去的信,很难不会让王相怀疑他真的背叛,便是他说得天花乱坠,但结果摆在那里。

得做点什么才是。

单良平得死。

还必须快点死。

只有单良平死了,他才好编织自己尽心尽力的谎言。

哪怕太子说这群人大抵都是死罪,但就这么让单良平简单死了,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