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休养身体了。”

嵇临奚脸色一变。

他才自喜于自己因受了伤,才能与太子一间,现在就告诉他要将他搬到别的地方去?自己搬走了,这个位置,不就便宜燕淮或者云生吗,甚至那个老太监

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力,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又或者与殿下的亲密关系,这之中谁都比不过。

燕淮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伴读,云生是贴身护卫,陈公公是亦是贴身伺候的,他嵇临奚之前因为房间不够才能有幸在殿下的房里待一段时间,现在房间空出来了,自然也得搬离了。

虽心中千般万般不情愿,嵇临奚还是皮笑肉不笑道:“多谢燕世子了。”

这么爱问,问天问东问西,怎么不把你嘴巴拿针缝上,我要你问?

邕城碍我,京城碍我,到了边关还是碍我。

“不谢。”燕淮展开眉眼,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轻快许多,他能够接受云生或者陈公公在这间房间里,睡在他之前睡的床上,却好似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嵇御史。

大抵因为还是不清楚对方的底细,担忧这人的存在会对殿下造成潜在的伤害和威胁。

他说:“我背你过去吧。”

嵇临奚想多留一会儿,虚伪推拒道:“不用麻烦燕世子了,我等一会儿,让别人来抬我过去就好。”

燕淮说:“还是我现在带你过去,等其它人的话不知道要多久,连云生和陈公公都在忙,我把你送过去之后,也要回军营。”

嵇临奚咬住牙齿,眼珠微动,又道:“求燕世子再让下官缓一会儿,才刚换了药,下官身上疼得紧,怕搬离时不小心碰到了伤口,缓一刻钟便好。”

他这样说,而殿下也没有发话,燕淮只好让他再留一刻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