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临奚也不急,他视力好,看了一圈,迈动步子走到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姿色也不错的女子面前,弯腰笑意盈盈询问道:“姚大人呢,这位姑娘,你知道他在哪儿吗?”
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大人,我不知道他在哪儿……”被按着的女子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,眼中含泪,让人怜惜无比。

嵇临奚是一颗冷硬的心肠,并不为这份柔弱可怜所动,“不知道啊……”他语气温温和和的,叫来一旁离自己最近的官差,“姚大人看来不想领圣旨啊,抗旨乃诛九族杀头的大罪,既然都是诛九族了,来人,那就将这群瞒报罪名的叛党一起杀了吧,之后再看看他们有哪些关系近的亲属,一同杀了地下团聚便是。”

听着这恶鬼罗刹般的言论,女子面色瞬间失了血色,不敢再隐瞒,嘴唇抖索着将姚大人的躲藏之处说出。

“这就对了。”适才说出恐怖话语的嵇临奚,语气又温和了几分,“想要欺君瞒上,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,也能否承担起那个后果,没有也不能,还不如一开始交代,至少能立个功劳要些钱财,现在再交代,你还能有什么呢?”

直起身子,他不再看对方,从怀中拿出御史令牌,厉声道:“御史台奉命抄家!所有人等!擅离府中者,杀!胆敢反抗者,杀!藏匿罪犯者,杀!”

一连三个杀字,震慑得所有人纷纷瘫软在地,不敢再反抗,

收起令牌,嵇临奚下令让这些官差有一部分看守大小门,一部分将府中下人看押在院子里,自己则是带了一部分人马来到姚大人的藏身之处书房。

沉重的书柜推开,后面是一道暗门。

嵇临奚提脚用力踹去,那坚固的门就这样被他破开,看了看下面的密道,他让人点起火烛,下去找人,不一会儿,几个官差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出来,对方的衣上,还挂着好几条珍珠项链,淅淅沥沥落在嵇临奚面前。

他弯下身,将珍珠项链拾起,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会儿,而后看向肥头大耳的男人,唇角挂扯出一抹微笑,“姚大人,可真是让本官好找啊。”

不知道是因为恐惧,还是因为寒冷,姚大人直打哆嗦,他官职比嵇临奚高上不少,甚至不久前家里办酒席时,嵇临奚还曾来他府中献媚送礼,但眼下灾祸在前,忙对嵇临奚露出讨好笑容,“临……临奚小友……”

嵇临奚眉头挑了挑,一声极有压迫的,“嗯?”

姚大人立马改口,“嵇御史,不……不,御史大人……”

嵇临奚这才略略满意些许,但满意不代表什么,只能代表他接下来会亲和一些地抄家,张开手中圣旨,他将姚大人的官职与姓名念出,说对方犯贪污大罪,奉圣上之命,前来抓捕抄家。

半个多时辰前听闻风声收拾东西逃跑没成功的姚大人,被押着跪在地上,听完圣旨后脸色灰白。

神气无比的嵇临奚让官差押着姚大人前往院中,开始人生第一次的抄家大业,有眼识的官差为他搬来太师椅和炭火,还为他撑起了伞,坐在椅子上,嵇临奚看着一众跪在自己脚下不敢反抗的众人,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生杀予夺。

也难怪皇帝会如此迷恋皇位,连太子也视为仇敌,随意掌控别人生命与财产,这滋味确实美妙。

但太子如此美貌温柔,理应成为新任皇帝,自己嘛,当然是太子最信任的那位臣子了,至于信任到什么程度,他要求不高,信任到自己可以压着太子在批改奏折的案桌上为所欲为便是。

“大人,天冷,抱着暖炉暖会儿手罢。”有人朝他递来收刮来的暖炉,将走神片刻嘴角噙着不明微笑的嵇临奚唤醒。

抱着暖炉,嵇临奚懒洋洋看着院中抄家登记的忙碌,看了片刻,他想起了什么,目光落在姚大人身上,忽然笑了声:“姚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