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殿下明日早朝站出来说那都是不成熟的谏言,百官就不会对殿下有意见了。”

“真要这样下去,我们殿下可怎么办才好?皇后那里昨晚还把殿下叫过去了。”

燕淮嘴上说着我知道了,推开殿门走了进去。

跟着太子多年,这是他独有的特权,也是太子对他的信任与不防备。

楚郁刚换下朝服,换了一身青色宽松的常衣,正在摆弄棋盘,看他来了,抬头道:“要不要下棋。”

“殿下,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,别人都快为你急死了。”燕淮今日终于明白那句‘皇帝不急太监急’是什么意思了。

他虽知殿下不会这么蠢,明目张胆得罪百官,背后一定自有其用意,但殿下不与任何人说,他也不知用意到底是什么,心悬而未定。

“此事不便说。”楚郁朝他微笑道。

燕淮虽心中失落,却也没追问,而是坐了下来,两人下着棋,一局结束,想起昨夜嵇临奚来找他所求之事,犹豫片刻,燕淮还是说了出来。

“殿下,昨夜御史台的嵇御史来找臣。”

听到嵇临奚,楚郁收棋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看向他。

原来真的认识吗?

燕淮抿了抿唇,“那嵇御史说,他想见殿下一面,还说只要臣告诉您他想见您,您就一定会见他。”

“所以臣想着来问问殿下,要不要见他,见的话,臣这就安排。”

手中棋子被摩挲了两下,楚郁偏过视线,看向被他扔在抽屉里的盒子,两息之后,他放下手中棋子,看向燕淮,“见罢。”

……

一封信送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嵇临奚手中,信打开,里面是短短一行字。

“子时。”

不知这封信是燕淮寄出还是心上人寄出,嵇临奚先把它收在袖子里,他昨日忙了一天去找的燕淮,回来时又整理自己的案子卷宗找线索,才刚闭眼眯半个时辰不到,又爬起来去查案子,直到现在月亮都爬了上来,才回到住的地方。

急急忙忙洗头净身,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,嵇临奚带着黑色衣袍来到一处酒楼,在厢房里随便披上以后,这才赶往忠南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