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谈府,嵇临奚才发现这里面好生热闹,好几桌酒席摆上,管家匆匆而来,听下人说是来给主子送礼贺生辰的,这才放心许多,回到主子身边,侧耳一说,那被众人簇拥的男子,随意点点头。
谁都行,只要不是太子来就行。
隔一段距离,嵇临奚作了一个揖,然后就近落座在一桌酒席上,他旁观着来的人越来越多,送的厚礼一件接一件,撑开扇子,遮住嘴角笑意。
到了时间 ???????? 憂 騲 苻 費 整 理 ,开始用席,他面不改色与旁人享用着宴席,一直见他不曾送礼的管家,等他吃完正要起身时,走了过去。
言笑盈盈,“大人。”
“大人说来给我家主子贺生辰,不知带的生辰礼是”
嵇临奚拿着扇子锤了锤脑袋,“瞧我,竟然忘了这个。”说着他将手往袖子里作势要拿,只拿到一半忽然摇头,说:“不行,这东西要亲自送给谈大人才好。”
“亲自送?”管家面色古怪。
嵇临奚诚挚无比,“没错,这份礼,要小官亲自送到谈大人手中才算惊喜。”
管家让他稍等片刻,去到主子身边耳语了两句,谈弘阔朝嵇临奚看了过来,脸上露出戏谑好奇的神色,随即点点头,于是管家快步走回,将嵇临奚带到主子身前。
“什么礼,要送到本官手中才算惊喜?”
嵇临奚从袖中取出卷好的纸,笑着递到对方眼前,“谈大人,此物要一人看才够惊喜,有第二人看,那就不是惊喜了。”
“这么神奇?难道是哪个名家画作?”谈弘阔跟着笑,却是讥讽的笑,就要直接打开。
嵇临奚忙伸手拦住,“欸”他一本正经摇头道:“谈大人,旁边有人,看不得,看不得,若您待会儿想让旁人看,小官这里还有一幅,待会儿大家尽情欣赏便是,”
宴席上众人投来视线,谈弘阔已经极为不悦,“行吧。”他背对着众人,不以为意展开手中白纸,心想若是糊弄人的玩意,定叫这人好看,白纸展开,但见里面内容,面色猛地一变,唰的将其合上,回头不可置信望着嵇临奚。
嵇临奚的笑意,此时终于真实了两分,他展开手中折扇,在面前摇着,笑容有股说不出来的妖邪味道:“小官这份礼物,谈大人可还喜欢?”
“你”
“若是不喜,小官这里还有一幅。”嵇临奚手伸入袖中,就要拿第二幅。
谈弘阔忙用手扣住,制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,笑意对比嵇临奚,是十分勉强:“喜欢,喜欢极了。”
“第一幅画已经甚合我意,不用再看第二幅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小官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不知你是”
“回谈大人的话,小官乃御史台监察院史,嵇临奚。”知道他要问什么的嵇临奚,拿扇子挡住半张脸,露出双十分狡诈的眼睛。
谈弘阔一下咬住牙齿。
他是六品官,虽没上朝资格,却也听闻嵇临奚最近恶名,只因对方身后是王相,所以无人敢对他动手。
“请嵇御史跟我来。”伸出手,他咬牙切齿笑着。
二人来到无人处。
“说吧,嵇御史送本官这样的礼物,是想要什么?”只要此事不外传,也不被写到折子里上奏,谈弘阔什么都愿意做。
放下扇子,嵇临奚笑而不语。
“五千两”
笑。
“一万两”
笑。
“一万五千两”
早就打探过谈家的嵇临奚,摇了摇头,就要往外走,谈弘阔忙拽住他的手,一字一句,几乎是咬出来,“三万两,我最多只能拿出三万两,再多的也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