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过多久,阿梅悄悄走来,环视在场几个人,选择告诉郑宝秋:“霍少爷来了。”

郑茂勋在旁边听到,觉得奇怪:“他没事吧,谁会这么早到别人家上门做客?”

“大概因为听说太太怀孕了?”阿梅也不解,但带着喜色猜测,“还带了血燕之类的补品,林伯正带他去小客厅。你们待会儿吃完过去瞧瞧。”

郑茂勋更莫名其妙,问郑宝秋:“消息这么灵,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咱妈?”

郑宝秋没有多想:“我们这几天毕竟一直在一起嘛。文港哥,是你走之前告诉他的?”

郑玉成把嘴角抿成一条线,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做出不失态的样子。

陈文港点头,推开盘子,淡笑一下:“是留了张便条。我吃完了,先过去看看。”

他走到小客厅的时候,林伯刚好给霍念生上完茶。

这位不懂礼数的客人在沙发里跷二郎腿,看到陈文港,向他扬起个玩世不恭的笑。

有点邪性,又有点通身愉快的意味。

林伯端走托盘,招待客人是主人家的事。

“你怎么来了?吃饭了没?”

“还没。”

“厨房还有,我让她们给你盛一点,多少垫垫?”

霍念生真被他气笑了:“文港,你看我一大早跑到郑家,像不像就为了来讨口饭?”

陈文港终于莞尔,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了。霍念生向陈文港倾过来,胳膊随意拄在扶手上,身体向前探着,嘴上埋怨,肢体语言却是寻求亲昵的姿态。

陈文港没躲,两人额头和鼻尖几乎抵到一起。

他眼睑微低,视线落到霍念生的胸膛,似有若无的木质香味攀附上来。

霍念生一点点摸到他手腕,声线呢喃:“你睡醒了倒好,扔下我就跑,怎么不叫我起床送你们?”

陈文港反手握住他的,嘴角勾起一点笑意,反问:“以什么名义?”

霍念生忽然用力,把他凌空拉进怀里,恨恨道:“还能是什么名义?司机。”

陈文港往前扑了一下,撞在他身上。

胸口贴着胸口,空气中霎时间多几分旖旎。

这位姐夫外貌上也算一表人才,除了发际线有些早早后退。

他是来找郑玉成办事的,节前那批美国的农成品,郑玉成帮他想了别的办法。具体的陈文港没有专门打听,但项豪见了他,也总有点巴结的意思:“文港,有时间去看看冬晴。”

出于客套,陈文港嘴上应了。

无巧不成书,隔天下午,他当真在百货大楼偶遇郑冬晴。

陈文港去那边是为了找店员给手表校准,郑冬晴一个人在逛街,手上拎了几个袋子,独自一人,显得有些伶仃。

她见了陈文港,倒还是以前那个说话柔柔的模样,关心他学业和生活。

“冬晴,好久没见,怎么有时间也不和我们出来聚?”

“你现在一心在家相夫教子,也不对,你现在还没孩子,做什么闷在家里当黄脸婆?”

“听说你先生生意不利,是资金周转不开还是怎么样?要不要给他介绍融资渠道?”

“哎呀,知道你家的情况,不用你埋单,大家出来聚聚,不就图个开心嘛。”

陈文港站在一边,这些阔太的战争他难以插嘴,连他自己都被卷进去讽刺了几句。最后还是招来服务生,借口这位子冷气太强,天花板漏水,他们换了远处的座位。

郑冬晴冲陈文港眨眼,给他拿了张纸巾:“七嘴八舌的,还误伤了你。”

陈文港温和笑笑,劝她不要当回事。越有钱人的圈子里,鄙视链越分明。

那两位阔太是典型鼻孔朝天,他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