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趟行程完全是莫名其妙的,也没有什么值得玩的地方,直到他们来到书房,一扇书架是滑动的,滑开以后,露出保险柜的门。

霍念生没避讳陈文港,输了密码,给他看里面的东西

最惹眼的是垒起来的金条和金块,分量不轻,金灿灿的很是动人。

除了这些贵金属,还有许多纸质文件,专门锁在保险柜里,每一份想必都是重要的。

陈文港紧紧地抿着嘴唇,喉咙里像堵着棉花,他一时间说不出话。

霍念生抱着他的腰,把下巴压在他肩头:“只是觉得,也到了有些东西该给你看的时候。如果……”他蹭了蹭他的头发,“要是哪天我遭遇不测,你需要什么文件,也知道上哪找。”

陈文港闭了闭眼:“我不知道。”

霍念生试图讲理:“天有不测风云,又不是说一定会发生意外,只是要防范意外。”

陈文港咬牙切齿:“我就从来没想过这么不吉利的事,等回去我是不是也该找律师立个遗嘱,提前操心一下自己死了以后怎么办?”

霍念生冷静地看着他:“可以。”

陈文港深呼吸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。

霍灵冲后背一紧,觉得他胆大包天:“凡事不要自作聪明。”

陈文港把报销单推给他,微笑:“我不敢。所以,还是请你去找敢签字的人吧。”

霍灵冲抓起桌上的单据,转身出门,不知去找谁告状了。

陈文港轻哂。

到下午,霍二叔的儿子霍英飞到理事长办公室,悠闲地坐在沙发上:“聊聊?”

陈文港并不意外,让小高倒杯茶来。

霍灵冲是霍二叔塞进基金会的人,和方琴形成制衡,小鬼走了搬来靠山,实属正常,然而,霍英飞半句不在意审批的事:“报销单签个名而已,谁签不一样你在这里还习惯吗?”

陈文港客气地看着他:“还好。”

聊了几句,霍英飞问:“其实到现在都还没问过,你跟霍念生怎么认识的?”

陈文港坐在他对面沙发里,笑了:“怎么突然对我们的恋爱故事感兴趣?”

霍英飞两手搭在扶手上:“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。不是我感兴趣,既然你跟霍念生走到一起,外面想听听你御夫之术的人数都数不过来。我宁可做先打听的那个人,讲讲?”

霍念生啧了一声,终于起身,走过去擦了擦手。

“什么事?哦……这样,嗯,知道了。”

再回来的时候,陈文港已经躲到了水里。霍念生低头跟他对视,这时两人颠倒了位置。

陈文港把半个身子埋在水下,胳膊趴在岸边,睫毛眨来眨去。他仰脸望着霍念生,借着浮力,若即若离,好像再被碰一下,就要往水里潜走了。

霍念生只好不再吓他:“我要歇会儿。你先游吧。”

陈文港说:“我都和他在一起过日子,你再说这些又能怎样呢?”

本来是不该听到的,只是铁丝网失修,有些飙车仔觉得这里面无人居住,就破坏了一些地方的遮挡,堂而皇之地把庄园内部也规划成路径的一部分。

陈文港披衣而起。

他到一楼转了一圈,这里客厅也有个小酒柜,但是锁着,更多藏酒在酒窖里收着,不管哪处,钥匙应该都在管家那里,他只能在客厅枯坐了一会儿。

回卧室的时候霍念生醒了:“你去哪了?”

陈文港背对他躺下:“没事。”

霍念生扒住他的肩膀:“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?”

陈文港心里似酸似软,他坐起来,把手放到霍念生脸上,用拇指蹭他的鬓发、脸颊,嘴唇。陈文港低下头,轻轻撬开他的唇齿,霍念生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