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会儿,新娘去后面换了身行头和妆面,新郎新娘下台挨桌敬酒。
敬到陈文港这桌的时候,一桌人纷纷起身,新娘子眼前一亮,捂着嘴巴笑:“哎呀程子,原来你还有这么标致的同学,怎么不早说,咱们伴娘妹妹都单着呢,给她们介绍介绍呀。”
程波撇嘴,捏她屁股:“我们大喜的日子,你去夸别的男人,眼里还有没有夫纲了?”
晚上回了家,行李箱还在地上摊着,陈文港最后检查了一遍物品,合上箱子。
这两天霍念生都在霍宅过夜,陈文港独眠,不用留灯,半夜时分有人上了床。
霍念生促狭,说要带陈文港去他平时自己不会玩的地方。
于是先去了赌场,陈文港看霍念生换了筹码,上桌摸了两把。他把手搭在对方肩上,安静在旁边围观。霍念生小赢了两把,见好就收,把剩下的筹码给他:“拿去输吧。”
陈文港笑着摇头:“不要。你不要总想着教我学坏。”
霍念生微笑起来,又带他去酒吧喝酒,把叠成一角的小费塞给服务生。
那张纸币面值一百美元,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,霍念生今天散了一天的财,给谁小费都出手阔绰,服务生眼前一亮,不多时又端了杯鸡尾酒过来,说是有人请的。
陈文港顺着看去,对面坐了个金发帅哥,直白热辣地盯着霍念生看。
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被霍念生拉进怀里,一阵热吻,陈文港搂着霍念生的脖子,晕头转向。霍念生轻浮地向对面摇摇头,露出左手。对方遗憾地回过头去。
“你给那么多小费干什么?”
“反正不是我的。”霍念生把玩他的手指。
“那是谁的?”陈文港坐在他腿上。
“刚刚在赌场赢的。到这种地方,玩一玩试试手气可以,都输了反而好。赢的钱不能留着买东西,省得往后你只要看到它,就会想到赌钱的快感。散给别人就当做善事了。”
陈文港伏在他颈间:“好,明白了。”
又过两周,霍恺山寿辰近在咫尺。
Amanda联系陈文港,说帮他置办的贺礼准备好了,挑了一樽玉观音,江彩的另算。
他说可以,道过谢收了线,紧跟着又收到霍振飞的电话。
霍振飞再次请陈文港去茶楼喝茶。
两人落座,他给陈文港斟茶:“其实以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,不适合这么折腾,我们还是跟医生花了很大力气沟通,才申请把他接回家来。御水湾毕竟是他住了一辈子的地方,我们希望让他好好地、完整地过完这个生日。就算告别,也要郑重一点。”
陈文港乜他一眼:“现在他们是怎么改变想法的?”
霍振飞说:“与其说想法变了,更多是出于妥协。毕竟念生那个性格……”
“如果一个人实在劣迹斑斑,你们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期待,那就无所谓了吧。”陈文港理解,“现在他能稍微收一点心算不错了,就算找个男人过日子,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?”
霍振飞很客气:“别误会,我个人对你是没什么意见的。有些方面你确实很识大体,比如你跟江彩的关系处得很好,她只信任你,甚至现在在家里都乖了很多。这是你的功劳。”
陈文港望着窗外,茶楼底下车水马龙。
“反正不是我的。”霍念生把玩他的手指。
“那是谁的?”陈文港坐在他腿上。
“刚刚在赌场赢的。到这种地方,玩一玩试试手气可以,都输了反而好。赢的钱不能留着买东西,省得往后你只要看到它,就会想到赌钱的快感。散给别人就当做善事了。”
陈文港伏在他颈间:“好,明白了。”
霍念生拍了拍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