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女朋友。

陈文港看着关上的门长出口气。

跟江晚霞的对峙仿佛打一场仗怕的不是不能跟对方讲理,这个女人的悲剧有可怜也有可恨之处,但中间毕竟隔了个江彩,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,他就不太想把话往重了指责。

想起江彩埋怨她母亲带她给人下跪,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拦霍恺山车的那一次。

总之这个孩子的行为和心理明显都出了大问题。陈文港想起她尖叫着恨江晚霞的模样都还心有余悸,就这样江晚霞还想强行把她往豪门里塞,将来会变成怎么样都不好说。

周六这天霍振飞派来的司机如约而至。

陈文港在后座睡了个回笼觉的功夫,再睁眼就到了目的地。

温泉度假村门口摆满花篮,如霍振飞所说,开业大吉,上午九点还有场剪彩。

这些热闹,闲杂人等不必要去凑,陈文港跟礼仪小姐来到客房,规格最高的总统套,堂皇富丽,江彩正坐在客厅沙发上,是罗素薇陪她一起来的。

不知道罗素薇做了多少思想工作,江彩情绪稳定,没有奇装异服,没有大喊大叫。

她这天穿了身像地球人的正常衣服,雪纺衫和牛仔裤,素面朝天,显得有点苍白。

霍念生的心腹祝律师也在,正和蔼地跟她聊天。

陈文港走过去:“祝律师。”

祝律师向他点头致意。他今天在这里代表霍念生的利益。

四人等到百无聊赖,甚至借了副扑克来玩二十一点,霍振飞终于结束仪式姗姗来迟。

江晚霞跟在后面,她请了自己的律师,江彩看到她就扭过头去,坐在沙发里没动弹。

年少时他自诩玉树临风,端方君子,恨不得凭表现赢得所有人交口夸赞,尤其在霍恺山面前,连说句话都要用尺子量量得不得体,讲句粗口都仿佛玷污了他这位少爷的金口。

后来,后来就是被控性骚扰,媒体嘲笑他人设翻车,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个样子。

霍英飞有什么办法?最多如今练就一副不在意的心肠罢了。

他也无所谓了,索性把本来面目暴露出来,不再费那个劲表演,过得日子还真性情些。但他唯独受不了连霍念生都能嘲讽他一肚子男盗女娼!

霍念生懒洋洋抬头:“温泉馆这么大,池子这么多,没有你一席容身之地吗?”

霍英飞外强中干,居高临下地俯视他:“干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?今天机会难得,头一次见到你的相好,别说我了,大家其实都好奇。对了,你……你叫文什么?”

最后一句他转向陈文港:“姓文,倒是不多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