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嘴。
陈文港笑了一声。他走上前,微凉的手捧住郑玉成的脸。
他对郑玉成说:“以前我们有分歧的时候,总是我让着你。”
“是。”郑玉成无法否认。
“这次你能不能让让我?”陈文港说,“你连拉黑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。你有这样那样的顾虑,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比你还不自由?郑玉成,分手是最好的办法,你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两人对视。
郑玉成眼一点点红了,瞪着他,伤心,委屈,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车的小孩子。
“陈文港!”他说,“我们认识十一年,在一起两年了……现在就都成了,让你为难?”
在二十岁以前,看到这个模样的郑玉成,陈文港总是不能不心软。郑玉成一贯有点小性子,那个劲儿上来就不管不顾,偶尔甚至说些赌气伤人的话。但不是不可以包容。两个人相处,不可能没有矛盾,总要有一个强势的,一个退让的,十次里有九次陈文港会哄着他。
直到他后来跟霍念生在一起的时候,怎么看霍念生也该是强势的那个。
但,很奇怪,说出去大概也不会有人信,真正一再退让的反而是霍念生。
就算在陈文港情绪失控,砸了房间里所有东西时,对方也只是靠在门边,等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问:“现在呢,高兴点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