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窝蜂地去了楼上包厢。
陈文港留下来,推开门走出饭店。
那个魁梧高大的保镖知道他发现了,一步步走过来,客气地低了低头:“陈先生。”
陈文港也很客气,伸出手:“你好,怎么称呼?”
对方愣了一下,右手跟他交握,指腹上有厚实的老茧:“我姓康,康明,或者您叫我绰号‘光头’就行。”这人确实有个标志性的光脑壳,以至于陈文港对他印象深刻。
前世这是跟过霍念生的保镖之一,偶尔被派来跟着陈文港,但两人没怎么说过话。
光头说:“很抱歉没提前知会您,霍先生让我尽量不要打扰您的正常生活。”
陈文港笑了笑,问他:“你是不是还没吃饭?我们还要在上面聚一会儿,但今天不是我请,也不方便叫你一起,麻烦你在楼下单独吃可以吗?我走的时候会叫你。”
陈文港颔首:“你知道她们很多都是有病才被遗弃的,什么样的病都有,有些是先天性的,有些本来就不可能治愈。有时候干这行,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。这种分别总会有的。”
霍念生把下巴压在他肩上:“那你呢?伤心吗?”
陈文港说:“我只是比他见得多一点。”
霍念生揽住他的肩膀,没接这个话茬。展馆里的人很多,来来去去,看的买的都有,一撮孩子嘁嘁喳喳在游戏区跑来跑去。头顶空调呼呼作响,但不够凉快,有个胖子依然鼻尖全是细密的汗光。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瞪着眼,回头看了一眼,霍念生跟他对了一下视线。
他缩了缩脖子,等着追上来的老婆孩子,像发现新大陆一眼咕哝了几句什么。
做老婆的也回头偷看一眼,摇摇头,然后牵起孩子,一家人往玩具区出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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