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牧清先邀请了戚同舟,戚同舟答应了,又想叫陈文港一起,却不料时间不对付。

“所以你们都要一起去玩?去哪啊?”

“还没定,可能还要跟我的老师一起……不好意思啊,画展的话下次有机会吧。”

对戚同舟来说,情况就有点尴尬了。

他怨自己嘴快,已经信誓旦旦答应了牧清。

陈文港本想悄悄进去,门口却遇到管家林伯:“这个天怎么还会冻着,吹冷气贪凉了?”

陈文港头重脚轻,白担了个罪名,被霍念生交到他手里。

林伯扶了他一把,看一眼霍念生,人老成精,陈文港知道没法再瞒他的眼。

但管家什么也没说,听他说晚上没吃饭,让厨房煮了点粥送来,别的没提。

到底年轻,睡够了身体自己会修复,第二天就没什么大碍了。

陈文港精神好了些,也没去学校,公司那边最近不是旺季,索性让郑茂勋又请了几天假。

理由说的是期末考试迫在眉睫,但也有其他原因,这还得怨霍念生,绑过领带的手腕上淤痕未消,有青有黄,正是看起来吓人的时候,他穿长袖衬衫都盖不住,给人看到不像话。

陈文港在全家人共用的大书房看书。晚点时候,郑宝秋也过来复习功课。

她看两行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前天和昨天去哪了?还搞病了?”

“约会。”陈文港言简意赅,“下雨着凉了。”

陈光宗和陈耀祖看到他倒是高兴,一拥而上,搂着他的腰要红包。

过去每到寒暑假,陈文港都以奖励学业的名义给大伯家的孩子发点零花钱。

直到前阵子陈香铃才跟他说,自己那份都被大伯母要去收着了。

不给的话,这个精明的妈也百般难缠的,一会儿说家里紧张,一会儿让她去交电费水费,这才是陈文港为什么教她强势是让她把钱搂在手里。谁知道这丫头都理解成什么了?

他面上不显,云淡风轻地俯视:“你们都是大孩子了,以后发‘奖学金’的规矩要改一改了。我对你们可是有期待的,等考试成绩出来,班级前十名才有奖励。”

两个小的鬼哭狼嚎:“那不行,太难了”

“哥,这个要求太高了!你自己能做到吗?”

陈文港笑着说:“难吗?我以前还都是班级第一呢。”

他们俩倒是鬼精,到了家也反应过来了,当面控诉堂哥不想给零花钱。

陈增尴尬地给了儿子一人一个巴掌,叫他们赶紧回房间写暑假作业。

但陈文港坐了一会儿,似乎觉得他面色不太自然,躲躲闪闪,烟一根一根抽得很凶。

离开时他在大伯家附近还和两个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,忽然心生直觉,回看一眼。

想了想,陈文港给陈香铃打了电话:“你编个借口,告诉你爸妈要出去实习……对,说对方提供住宿。暑假到了,你该专心学习了,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,你先不要再在家住了。”

*

陈文港是预见大伯要跌跟头的。

就算没有前世的经验,这也不奇怪,奔五的人了,家里有三个孩子,还是眼馋肚饱的,被别人吹捧吹捧,就不知天高地厚,上回来陈文港劝过两句,但其实也不想多管。

他的精力只够管自己、管陈香铃,多的管不了太多,该吃教训就吃教训吧。

只是女孩子家,这个时候不想让她再留在家里,陈文港原本已经给堂妹找了个一室一厅。临到住时房东变卦,说自己侄女要来住,房租和押金都通过中介还了回来。

既然如此也不好强求,他托连连道歉的中介继续找。

放暑假的头几天,陈文港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