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同舟连忙上去拉住他:“对不起对不起,都是我说话不过脑子。”
旁边有人闻声望来,大概牧清也不愿引人注目,终于跟他又坐回原位。
戚同舟连连道歉终于换得对方面色和缓。
“约会。”陈文港言简意赅,“下雨着凉了。”
陈光宗和陈耀祖看到他倒是高兴,一拥而上,搂着他的腰要红包。
过去每到寒暑假,陈文港都以奖励学业的名义给大伯家的孩子发点零花钱。
直到前阵子陈香铃才跟他说,自己那份都被大伯母要去收着了。
不给的话,这个精明的妈也百般难缠的,一会儿说家里紧张,一会儿让她去交电费水费,这才是陈文港为什么教她强势是让她把钱搂在手里。谁知道这丫头都理解成什么了?
他面上不显,云淡风轻地俯视:“你们都是大孩子了,以后发‘奖学金’的规矩要改一改了。我对你们可是有期待的,等考试成绩出来,班级前十名才有奖励。”
两个小的鬼哭狼嚎:“那不行,太难了”
“哥,这个要求太高了!你自己能做到吗?”
陈文港笑着说:“难吗?我以前还都是班级第一呢。”
他们俩倒是鬼精,到了家也反应过来了,当面控诉堂哥不想给零花钱。
陈增尴尬地给了儿子一人一个巴掌,叫他们赶紧回房间写暑假作业。
但陈文港坐了一会儿,似乎觉得他面色不太自然,躲躲闪闪,烟一根一根抽得很凶。
离开时他在大伯家附近还和两个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,忽然心生直觉,回看一眼。
想了想,陈文港给陈香铃打了电话:“你编个借口,告诉你爸妈要出去实习……对,说对方提供住宿。暑假到了,你该专心学习了,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,你先不要再在家住了。”
中间Amanda和俞山丁等人来过电话,霍念生懒洋洋地把要做的事都推了。
也不是不能走开他去忙,叫医生留守也可以,但霍念生没有这个打算。他从没这么费心思取悦过一个人,珍重而疯狂,好容易打下自己烙印,正是享受成果的时候。
到晚上陈文港额头还有点偏热,他是着了凉,有点感冒,但再不回家也说不过去了。酒店虽然服务周到,也不是适合一直养病的地方。
霍念生把人送回郑家,好让他回自己熟悉的地方休息。
陈文港本想悄悄进去,门口却遇到管家林伯:“这个天怎么还会冻着,吹冷气贪凉了?”
陈文港头重脚轻,白担了个罪名,被霍念生交到他手里。
林伯扶了他一把,看一眼霍念生,人老成精,陈文港知道没法再瞒他的眼。
但管家什么也没说,听他说晚上没吃饭,让厨房煮了点粥送来,别的没提。
到底年轻,睡够了身体自己会修复,第二天就没什么大碍了。
陈文港精神好了些,也没去学校,公司那边最近不是旺季,索性让郑茂勋又请了几天假。
理由说的是期末考试迫在眉睫,但也有其他原因,这还得怨霍念生,绑过领带的手腕上淤痕未消,有青有黄,正是看起来吓人的时候,他穿长袖衬衫都盖不住,给人看到不像话。
陈文港在全家人共用的大书房看书。晚点时候,郑宝秋也过来复习功课。
她看两行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前天和昨天去哪了?还搞病了?”
“约会。”陈文港言简意赅,“下雨着凉了。”
“跟谁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哼,我知道,跟我表哥。”
“那你还问?”陈文港抬眼乜她。
“唉……”她怔了怔,老气横秋地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