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遗憾但已经不再重要。

蒋辽焱经过分析认为,流掉的感情必然是痛苦的、不健康的的感情。让云归云,大雨滂沱后云流飞散,他现在已生活在彩虹里。

在对自己的批判上,谨慎点总归没错。

毕竟他手环上莫名其妙的黑色纹身是真属于玄学范畴。校周边纹身师们一致鉴定这不是纹身,是胎记。

他是日了鬼吗,是不是胎记他爹妈以及他自己还不清楚吗?

至于十字街口曾追着赶着替他跟男朋友看相的人,不知道他胡说八道了些什么,临走前毕某人托人给他找了份扫厕所且有编制的工作。搞编制的,坚决禁止搞封建迷信活动。

蒋辽焱跟他的学长莫群感慨道,每次路过街口,再看不见那个每次见他都皱巴着脸的老头,还真有点不习惯。

莫群因为写作问题,对唯心活动很感兴趣,导致他见不到看相老头以后也很不开心。他的不开心不仅仅是因为老头被扫厕所当厕管员去了,那个姓毕的本身的存在,已经让他很不开心。天降夺竹马,他是竹马好吗?

4.

战争区到处都是雇佣兵,毕某人之前日子过得太过舒服,让他一落地就遭遇恐怖分子袭击,没有任何防备。偏巧接应他们的国内特战部队的领头人,本来是一个姓陈的,罢了工。他的副队磨磨唧唧,在毕某人团队的连环夺命无限call后,才不情不愿带着战士去到废墟里扒拉他们。他们甚至连战地犬都懒得捎上几只,主要是毕某人不务正业的名声如雷贯耳,把他们自己的业务撂挑子不干,全打包给了他们。他们不仅要负责安全,还要搞生意搞谈判!

所以……挂了就挂了,死不足惜。反正也不需要他了。

毕某人绿眼睛biubiubiu,激光一样想镭死这帮兵痞子。

在副队难以理解的目光中,毕某人找他们要了盆清水,梳理自己的头发,把西装整理得板板正正。可是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凝重,副队险些以为又要有突袭事件要求警戒,就见毕某人重新把头发搞得乱糟糟,把西装撕得破破烂烂,甚至从地上抓了把黑灰抹在脸上。活像被强盗轮过的良家妇女……破碎的庞然大物的新奇的美感,不,滑稽感。

他紧接着拎起屏碎了但也还可以使用的手机,打开了视频通话。

毕某人:小焱,我落地了。

蒋辽焱果然很吃惊地见到男朋友怎么这副鬼德性?他背后是残垣断壁,来往的风沙跟硝烟,零星几个路过的难民。

蒋辽焱:你没事吧?

毕某人:我有事,我差点被炸弹炸死,我想回去。

蒋辽焱胸口有点闷:我感觉你的工作会很危险,没想到原来这么危险啊。

毕某人确实想卖惨博担心,一看小焱真替他担心,他又不乐意了,头发一甩,说:这不算什么,小场面!这边给我配了一帮厉害的保镖,等事情了结

他的话没说完,又一枚炸弹丢在不远处的一幢居民楼,信号彻底断绝。

毕某人愤怒的小鸟一样,崩溃地咆哮。但没用,信号还会断很久。

副队抠鼻孔:妈的智障。

蒋辽焱在火锅店外,店里是莫群跟同学们时聚餐,热热闹闹。他拿着屏幕黑下去的手机,脸色不太好。他想抽烟,那段痛苦的沉溺期他除了药就靠烟解乏,自从跟毕某人好在一块后,就被迫戒了烟。现在毕某人在异国他乡战乱的国家搞事业,他心情很差。

于是从兜里找了瓶药,倒出几颗打算干咽。旁边突然有人递过来一瓶水。

蒋辽焱抬眼过去,再抬头,是一个穿着黑T踩着人字拖的高大男人,穿得很休闲,跟他本人的气质不太搭,但不重要。男人正低头看他,嘴唇紧抿,黑黢黢的眼睛深不见底,鬼火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