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燎烟一醒来,全身骨节嘎吱嘎吱响,仿佛被十辆大卡车碾压过去又重组回来。

陌生又熟悉的感觉。陌生的是另一个人的气息,熟悉的是被肏透的感官,每根毛孔都在舒展呼吸。他就知道,自己被趁虚而入的某人奸透了。

毕知梵美人卧的姿势横在里侧,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,强健流利的肉体横陈在卧,遍布被抓挠的交错痕迹。人亦有一种食髓知味后毫不满足的贪婪,眼睛虽明亮澄澈如洗,侵略与渴望却在湖下汹涌攒聚着更大的力量。

显然注视了他已经很久很久。

令燎烟无措又惊心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但很快,这人打破了这份暧昧。

迷奸他一整夜的人突然坐直身体,甜腻到流汁地喊:烟烟。

随即就像个受了强奸的小媳妇一样,捏着被子藏到角落里,瑟瑟发抖地表演掉毛。

他泫然欲泣,控诉道:烟烟!

浑身腻歪歪脏不拉叽的燎烟:“……”

被褥凌乱,衣物也扔的满屋子都是,一堆堆上面还溅着可疑的液体。

满屋子都是乱性的淫靡细节,倒的水盆,偏移位置的桌椅,乱飞的画稿,身体深处的抽搐与酸麻,绿眼睛被抓花的身体。

晨曦的微光透过小轩窗照射入狼藉的房间,暧昧且引人遐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