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附近的随侍们个个心照不宣。

太原府城中主轴线道路分三道,中间专供城中官僚车马通行,直通全河东的行政中心大都护府。陈茗得胜归来,天子另封他代襄南节度使、左武卫将军,又给了些司徒、兼平章事的虚职(这些职位在东西两都时才有用途,外官得职就是得名与俸禄)。

天子强烈要求陈茗迁京,不仅给了他京都的宅邸土地,还给他划了功臣的家庙用地。

但燎烟都忍不住要吐槽,天子啊,看看你的帝国吧,离稀巴烂就差大节度使们找由头称王了,就别老想着怎么收拾陈茗了。真把陈茗整到眼皮子底下,他说不定就能干出挟天子令诸侯的事来,这……大家就会都很尴尬。

兵戈之事,还是那句话,陈茗不爱张扬,即使凯旋,也趁夜而归。各营将领带着士兵已回军镇大营,休养生息,顺便等候封赏犒劳,按军功算,按人头算。再过些日子举行庆功大会。

陈茗带着有宗亲关系的心腹、部曲们,乘舆行在太原府中轴线的官道之上,浩浩荡荡。官道非有编制的车马人不得通行,而在陈氏宗亲,尤其是核心成员出行时,便会设交通管制。附近的官楼、私宅、酒肆等一律不许探头窥视,或随意行走,否则就抓进监牢喝几天稀糊糊,要么处罚巨金。

但毕知梵不是普通人,有办法,躲在一家贴了封条的阁楼内,举着千里镜,执着地窥测。

看了会儿,毕知梵便如烫了手一般,把千里镜扔回给了部下,来来回回走动:“看来得尽早回去,先把安南道给办妥!”

又捶着心口,痛心疾首。心中怒骂陈茗臭不要脸,淫贼,烂人,屠夫!烟烟……烟烟怎能委身于他?又猛然间回想到先前昏迷期间在厢房听见的叫/床声。可恶,烟烟的身子简直被他淫奸透了!他恨的浑身要打摆子,恨不得满地打滚。

他的焦灼传染给了卷胡子的部下们,个个面面相觑,不知道大都统又在发什么疯。但大都统既要打算收复安南道,便是天大的好事。

车内,燎烟终于被逼到极限,身体抽搐几下,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泄在陈茗的嘴里,从陈茗身上气喘吁吁爬了下去。并把自己藏在窗壁死角。

刚才有风,帘子璎珞掀起来一角,外头的人稍微歪斜视线,就能瞥见他跟陈茗的交媾。

这时陈茗还含着他的体液就又要过来亲他,燎烟刚系好裤子,忙伸出手卡住他的下巴。陈茗被迫扬起头,外凸的喉结山峦般起伏,一丝银液从下巴滑落,再蜿蜒淌下,流入颈下深处。

这画面,其实很适合构图。

燎烟却早过了欣赏他皮相的时候,因为这家伙再英武再性/感,都是表演给不知情的人看的,内里变态且荤素不忌。燎烟十分嫌恶地要拒绝他这个吻,恶声恶气地说:“朗主说要吃烟奴的,你先吃给我看!”

精虫上脑的陈郎主笑笑,喉结上下一滑,并舔了一下嘴角,咂摸:“烟奴的味道。”

接着凑过去又舔了燎烟一脸口水,握住燎烟的腰,发问:“烟奴满意了?回去该你给郎主舔舔了,郎主真的……好难受啊!”

陈茗问的难得诚恳,眼神却暗沉着火,色/情危险,蓬勃饥渴。那处则蓄势待发,衣服都被拱起好大一团,甚至洇湿了前处。

燎烟张了张嘴,又闭嘴,生无可恋。他俩的舔,就跟他俩的悲喜一样,并不相通。

第22章 22第二件事

陈茗回来,阖府上下用上所有灯烛与夜明珠,照夜如昼。来去的男奴女婢匆匆,备热水热食。为了给郎主若干人等做顿好吃的,畜养牲畜的带着后厨寻了好几头大猪,杀猪,去脏,烫洗。

取最稚嫩新鲜的部位,蒸煮或炙烤。

宗族的人早折来春天的柳条,大把的糯米,还有火盆等等,为将